夜色撩人,清風拂麵。
溫度不太高也不太低,這樣的天氣豈不正是吃燒烤喝小酒的最佳時節?
弦月初現,雲霧散去,柔順的月光灑落大地,灑落在高台,灑落在燒烤架上。
將兩個人的身影照亮,火爐裏熊熊燃燒的藍色火焰更加的跳躍了,像一個個舞動的藍色小精靈,在這黑夜,在這月光中翩翩起舞。
杯中的啤酒,怎麼喝也喝不完,這是一個可以無限續杯的啤酒。
烤架上的蜈蚣,聞起來香極了,雖然有點惡心,但隻要你不去想,那吃起來就一定會很棒。
人豈不是也會如此,當你碰到不開心的事情,如果你覺得想起來就很難過,那麼索性就將它擱在一邊,做你眼前的事情,沒有顧忌,沒有那麼多雜七雜八的想法。
推杯換盞中,萬才已經醉上心頭,剛才他一直是幹喝,白小徐也沒有強求他去吃那蜈蚣肉,自顧自的拿出一把匕首割下一條蜈蚣腿放到嘴裏,咯吱咯吱的咬下來,香氣撲鼻。
蜈蚣就在架上,烤熟的蜈蚣,肉燒的焦黃,匕首就在萬才跟前,閃著寒光的匕首,這是白小徐揮手間變出來的,用來切蜈蚣腿。
蜈蚣不大也不小,觸手密密麻麻長在身體兩側,蜈蚣熟了,觸手自然也熟了,像一根根肉串。
香噴噴的肉串。
萬才忍不住了,他感覺餓極了,他開始拿起匕首切蜈蚣腿吃。
一個人若是餓極了,什麼難吃的東西都會往嘴裏塞,更何況眼前的蜈蚣並不難吃,相反,他極為美味,甚至比萬才以往吃過的所有燒烤都更加的讓人無法拒絕。
萬才已經拿起匕首,連切了五六個蜈蚣腿,他像一個十天半月沒吃過飯的人一樣,瘋狂的往嘴裏塞,白小徐看到他這幅樣子,忍不住笑了。
萬才抹了抹嘴巴,意猶未盡,晃動手中的匕首想要再嚐一嚐美味,忽然他感覺到肚子裏有種異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並不難受,久旱逢甘露可以來形容這種特別的感覺,蜈蚣腿吃下肚子,就像吃下去了一口口滿滿的靈氣,這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像修行大自在呼吸法時,吸納吞吐靈氣那種感覺。
舒服極了的感覺。
再美味的燒烤,再好吃的東西,你吃多了就一定會感覺到撐,就一定會感覺到膩,但現在這烤架上的蜈蚣,萬才卻似乎怎麼吃也吃不夠,怎麼吃也吃不煩。
他甚至覺得,他每吃下一條蜈蚣腿,就相當於修行了一年,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爽,四肢百骸說不出的暢快,體內幹涸的真氣早已重新聚滿,已經飽和,隱隱間有要溢出來的跡象,他精力充沛,感覺身體內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萬才從來不是一個吃貨,也從來不是一個傻子。
他永遠明白一個道理,天上永遠不會掉落餡餅。
眼前的烤肉美味無比,吃起來更是妙用無窮,似乎對修行,對整個的身體都有著難以想象的好處。
但是白小徐或者說白小徐體內的那個存在跟自己非親非故,為什麼要將這美事同自己一同分享呢?
會不會有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