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魂歸華山(1 / 3)

位於陝西省華陰縣南的華山,海拔約二千公尺,廣十裏,屬秦嶺東段。自古以來為我國“五嶽”中之西嶽,又稱華嶽。《水經注》說:“華、嶽本一山,當河河水過而曲行。河神巨靈手蕩腳踏,開而為兩,今腳跡在東首陽下,手掌在華山,今呼為仙掌,河流於二山之間也。”“西方為華山,少陰用事,萬物生華,故曰華”,“遠而望之若花狀”,又相傳“山頂有千葉蓮花”(見《初學記》),故名“華山”。因其西邊有少華山,故華山又名為太華山。

華山主要由南峰(落雁)、東峰(朝陽)、西峰(蓮花)、中峰(王女)、北峰(雲台、五雲)五峰組成,其中主峰落雁、朝陽、蓮花三峰崢嶸聳峙,鬼斧神工,有壁立千仞之勢。南峰不僅為華山群峰中之最高峰,也是五嶽中最高的山峰,千山環之,若羽林執戟,站在峰頂俯瞰群山,氣勢磅礴,屈大均《登華記》謂它“五嶽之最,中天而立”。宋寇萊公有詩雲:“隻有天在上,更無山與齊,仰天紅日近,俯首白雲低。”峰頂有池水一泓,常年清澈不涸。西峰最幽奧,石態生動,有石葉如蓮辦覆崖顛,其下有石龜卻立,昂首欲行,峰頂有白蓮池,劈斧石,相傳為沉香劈山救母處。五峰綿延,雄偉峻秀,杜甫曾讚它為:“西嶽峻嶺竦處尊,諸峰羅列似兒孫。”衛光稱它:“太華五千尋,重岩才遝起,勢飛白雲外,影倒黃河裏。”明朝袁宏道在《華山記》中雲:“華之骨,如割雲,如堵碎玉,天水煙雲,雜然綴壁。”

華山的名勝大致可以分為十七處,從華麓開始,穀口、第一關、第二關、雲門、千尺幢、雲台峰、禦道坊、通天門、中汙、西峰、南峰、東峰、中峰以及環列諸峰,最後到西嶽廟,隻有曆經十七處,方能盡窺全山風光。然而過了青柯坪,道路險峻,其中千尺幢、百尺峽,老君犁溝均為三麵臨空,隻能沿陡峭的石級,攀鐵索而上。至蒼龍嶺,鷂子翻身,空中棧道等處,則更加艱險。因而,隻有勇敢者才能達到“仙境”。

然而此時,在千尺幢、百尺峽,老君犁交彙的位置,竟然有一個違反牛頓力學原理的人懸在那裏,若有人從這裏經過肯定會大叫有鬼。

這個人的名字叫做蕭逸,在普通人眼裏,蕭逸這個名字並不稀奇,而在考古界,蕭逸的大名可是家喻戶曉,曾經考古界流傳著這樣一句話:你可以不知道當今的總理是誰,但你不能不知道蕭逸是誰!十五歲開始,蕭逸便踏上了雲遊天下的征程,也正是從那一天開始,蕭逸的大名開始在考古界廣為流傳,秦始皇陵墓、成吉思汗陵墓、商周文化遺址,無數令人撲朔迷離的考古在蕭逸的麵前揭開麵紗,“他的鼻子就像專為考古設計的,哪裏有古物他一聞便知”,業內人士如是說,在考古界,蕭逸就像神一般的存在,就在別人為發現一件古物而欣喜若狂的時候,國家正在整車整車的運送蕭逸所發現的古董。也曾經有人見錢眼開,專門盯著蕭逸尋寶,隻是這些人中,幸運的在跟蹤的途中跟丟了,不幸運的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每年的八月十五,蕭逸都會準時來到華山之上,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除了他自己,在他內心深處,始終有一個影子在跳動,或許連他也不清楚為什麼還不能忘記,在考古界,蕭逸一直被人稱作浪子,基本上處處留情卻又如此薄情,但隻有他明白那是他內心深處的影子在作怪,他永遠不會忘記她,即使她已經去世三年了。

再次攀上那早已走過無數遍的路,魯迅先生說過: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這句話誠然是對的,三年前他們來這裏的時候,還需要借助一定的工具才能攀爬上去,而如今,即使奔跑而上也毫不費力。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物是人非,當一切來臨時蕭逸才感覺到,原來死亡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特別是看著自己心愛的人死亡,蕭逸無奈的歎著氣。

點上一支煙,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但今天的月亮確是圓的出奇,那大大的圓盤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向世人展示著它的魅力,如普度眾生的觀音妙手撫摸著大地的每一寸肌膚,將光明灑向人間。取出隨身帶著的二鍋頭,蕭逸對著瓶口吹了起來,經常遊走於危險之間的人喜歡喝烈酒,二鍋頭本身就是高含量的烈酒,而他卻仍嫌不夠味,自己再次蒸餾提純,這才心滿意足。酒不醉人人自醉,如此的心情籠罩著,半瓶酒下肚,蕭逸的眼神慢慢的迷離起來,而在千尺幢、百尺峽,老君犁交彙的位置竟然慢慢的出現一座山峰,蕭逸使勁的揉了揉眼睛,沒錯,確實有一座山峰若隱若現的,而且山峰似乎憑空懸立,雖然在三峰之間卻也互不相接,整個崖壁已近九十度角。有這方麵經驗的人一定知道,斜坡高過六十度,攀爬就已經很吃力,現在幾乎直立的斜麵,即使無數登山愛好者來了也要望洋興歎了。

蕭逸再次灌下一口酒,將剩下的塞進包裏,然後從包裏拿出兩把像鉤子一樣的東西,鉤子後麵係著兩條繩子,將繩索纏在腰間使勁的把鉤子甩了甩,檢查沒問題,蕭逸便開始了他的登山之路。本來蕭逸是不會這麼魯莽的,本身考古工作者天生就有很強的好奇心,再加上剛好心情欠佳,灌了幾口酒之後就熱血沸騰起來了,隻是誰都沒有想到,從今以後蕭逸再也沒有出現過。

神秘山峰離老君犁不過數丈,憑蕭逸的身手還是很容易做到的,甩出兩把鉤子,隻見鉤子牢牢的咬住崖壁,蕭逸使勁拉了幾下後,直接一個縱身,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以後,穩穩的落在鉤子的下方,將一隻取下掛在腰間,避免緊急情況的發生,另一隻握在左手裏,不停的將鉤子插在岩石縫隙之間,右手順著光滑的石壁慢慢向前滑行,這幾下在考古界可是大大的有名,喚作“壁虎遊牆”,如一隻壁虎在牆壁上遊走,很多業內人士為他的這一招所折服。山峰並不是很高,隻是奇怪的是山峰被一片濃濃的霧氣遮住,看不到上麵是什麼,隻是攀爬了這麼長時間,山峰的石壁似乎沒有什麼變化,這要換作以往,蕭逸早就發現這個問題了,現在酒氣上頭的他哪管得了這些,隻是一刻不停的攀爬,但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身後,每當一隻腳離開石壁的時候,剛才腳站的位置石壁就會自動脫落,而且脫落之後並沒有掉落在地上而是憑空飛散了,若有人經過這裏,肯定會嚇個半死,隻是今天八月十五團圓的日子,又有誰會半夜三更的跑到這裏來。崖壁越來越陡峭,蕭逸也不得不放棄作備用的鉤子,右手也如左手般動作,反而比一隻手時快了許多,這也有個名堂,叫做“狗刨”,雖然這個名字確有些俗了,但也算是形象,兩手交替勾住石壁,不是狗刨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