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蘇站出來道:“啟稟大人,我家小姐並未親自前來。事情是這樣的,安國公府大房和二房已分家多日,但二房卻遲遲沒有搬離,我家公爺大度,本也就是老夫人非逼著公爺同意的分家,就算二房真的賴著不搬出去,也斷然不會真的趕人,不顧念兄弟之情。”
“可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不知感恩,企圖毒害我家公爺,霸占國公府,被抓了現行還死不悔改,我家大小姐實在是氣不過,更覺得這麼些年的真心錯付,二房竟然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心中氣憤便病倒了,故而不能親自前來。”
“但是我家大小姐說了,她相信大人是個剛正不阿之人,一定會不畏艱難的查明真相,給她一個公道。”
雲蘇的這一番話,周正很是受用,更是得意的朝之前規勸他的刑名師爺抬了抬下巴。
你看,還是有明事理的人,知道這些醃臢事,就像是惡瘡,一味的遮掩,隻會化膿不會變好。
“被告劉侯兒,你謀害主家一事,證據確鑿,隻要你交代出背後指使之人,本官可保證對你從輕發落。”周正道。
劉管事能交代麼?
當然是不能啊!
雖然從輕發落四個字聽起來很誘人,可他一家老小以後還要仰仗周氏過日子的。
至於翠盞,就更不會交代了,她可是家生子,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在老夫人的手裏頭握著呢。
原本這個事,還真就是個僵局。
慕容瑾也沒有真的想要就此把二房怎麼著,她隻是想借機說出大房二房已經分家的事,讓二房不想搬出去也得搬出去。
可架不住周氏犯蠢,派了一個人警告周正啊。
這個人就成了周正的突破口。
……
此刻,木槿院裏,已經氣病了的慕容瑾,正歪在床上,吃著沈念精心切好的水果。
綠紅進來稟道:“大小姐,周大人親自來府上捉人了,而且現在幾乎是全城人都知道,二房非要同咱們分家,分了之後卻賴著不走呢。”
慕容瑾一愣?
這好像結果比她料想的更好一些?
她立馬坐起了身,本就沒有病態的麵容又多了三分精神:“走啊,咱們趕緊去瞧瞧熱鬧。”
沈念對她這個樣子也是十分無奈,取了外裳過來給她穿上,又轉頭對綠紅道:“還不快給你家主子上妝?”
綠紅笑著應是。
慕容瑾一臉懵逼,她急著看熱鬧呢,這男人要她上什麼妝啊?
綠紅居然還應了他的話?
這是真把他當成男主人了不成?
綠紅的手法很好,粉敷的十分貼合,哪怕是好幾層,也瞧不出什麼。
當然這也多虧了慕容瑾的底子好。
就這樣,慕容瑾頂著一張看不見血色的小臉去了二房所在的西院。
這時候,老夫人安國公等該在的不該在的人已經都在了。
二老爺抬頭瞧見了慕容瑾,心頭不喜,眼底卻依舊流露著關切,心憂的問:“瑾兒這是怎麼了?臉色這般蒼白?”
還不待慕容瑾回答,沈念就先一步開口道:“這位應該是二叔吧,娘子她今個兒親自見了劉管事,知道他是二嬸的娘家人,還予以重用,將設宴所需主要食材,都交給他去置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