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雲蘇的話,慕容瑾隻是笑笑,對不在意的人,記得那麼多做什麼呢。
她慢慢悠悠的走著,時不時的還要踢踢裙角,踩踩影子玩的不亦樂乎,倒有些像個孩子了。
直到瞧見遠處匆匆而來的阮汀蘭身邊的心腹媽媽,她才又恢複一副端莊持重的模樣,腳步徐徐的往前走。
“給大小姐見禮了。”劉媽媽快走幾步上前,攔住了慕容瑾的去路:“大小姐,阮姨娘請您過去說話。”
慕容瑾隻是瞥了她一眼就直接越了過去。
阮汀蘭她自然是要見的,可一個姨娘派人來請她就過去,未免跌份。
被無視了個徹底的劉媽媽臉色不虞,可也不表達什麼不滿耽誤阮姨娘的事,再多的氣也就隻能吞了回去,轉頭又換上了一副笑容,企圖再次接近慕容瑾。
可雲蘇卻沒有給她靠近的機會,上前一步惡狠狠的道:“你這婆子是皮癢了還是沒學過規矩?連主子的路都敢攔,規矩都學進了狗肚子裏不成?”
說完,還猶覺不舒坦,她又再次出聲警告道:“我可告訴你,你若是再敢向前一步,我便將你的腿打斷。”
劉媽媽雖不認得雲蘇,卻也知道安國公府的嫡出子女都有暗衛相隨,瞧著眼前這人一臉凶煞,又神出鬼沒的,定然是那暗衛沒錯了。
她慫慫的縮了縮脖子,不敢在上前一步,微張的嘴也一句言語都沒有。
汀蘭院裏。
阮汀蘭左等右等,張望了好幾次,也始終沒有瞧見慕容瑾的身影,就連去請人的劉媽媽,也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去看看,劉媽媽怎麼還沒回來。”
阮汀蘭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劉媽媽的聲音傳來:“奴婢回來了。奴婢實在是無顏見姨娘。”
“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說這些?”阮汀蘭一臉不解,不就是出去請個人麼,怎麼回來就像個被霜拍打過得茄子一樣?
“奴婢去請大小姐,可大小姐連瞧都沒有多瞧奴婢一眼,還說奴婢沒有規矩,然後奴婢在那太陽底頭兒。站了好一會兒才得以脫身。”
劉媽媽自然是將說辭都添油加醋了一番。
可阮汀蘭聽了,不僅沒有多心疼她,反而一臉不快的斥責起來:“糊塗!我是讓你去請人,不是讓你去給我結仇的!”
天知道慕容瑾突然闖進璿兒的院子裏是要做什麼,說不定是發現了什麼呢?
這些天她們母女可是低調的都要透明了,怕的就是璿兒的肚子會被慕容瑾看出什麼端倪。
隻要一想到璿兒肚子裏的東西,她就滿麵愁苦。
如今月份淺還看不出來什麼,可以後要怎麼辦呢?
沒在理會劉媽媽,阮汀蘭親自去了木槿院。
到的時候,就見慕容瑾正十分悠閑的在院子裏烹茶,看起來輕鬆極了。
阮汀蘭心中浮現一抹憤恨。
憑什麼她的女兒整日裏提心吊膽的,連她這個做娘的都很少能見上幾麵了。
可阮星瀾的女兒卻能悠然自得的在院子裏烹茶看景。
她目光劃過木槿院精致的布置,心中不滿更甚,這些本該她的女兒也有份才是,做什麼同是鎮南侯府的出嫁的女兒,阮星瀾的嫁妝占了鎮南侯府家產的四成,她卻隻有可憐的幾十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