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天道書院就會成為慕容瑾的一言堂!
自然也就是她想怎麼改規章製度,就怎麼改規章製度了!
肇子南即便是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慕容瑾是真的有辦法做到先前那些院長做不到的事了。
見他遲遲不吭聲,慕容瑾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道:“肇公子莫不是覺得我的開價太低了,皇上會不同意?”
肇子南捏緊了拳,用眼睛瞪她。
偏偏慕容瑾視而不見,依舊自顧自的說著:“那不如我在加上一座銀礦?左不過我手裏頭,這些東西多的很,少個一座兩座的也不礙事。”
此時她的臉上,就差寫上幾個大字:有錢,任性!
阮氏當年給她準備的嫁妝,除了首飾古玩,莊子鋪子,宅子田地,還有不少山地樹林,連商船駱駝都備下了,自然也就少不了礦山。
甚至有三座礦山,是專門用來給她做首飾用的。
她就算真的拿幾座出去敗禍,也是無傷大雅的。
“不過若是那樣的話,怕是我同肇公子的賭注就要加價一些了,至少不能隻是你對我唯命是從……”
她頓了頓,目光打量起肇子南來,像是在認真估價的樣子:“怎麼也要賣身到我府裏,給我為奴為婢才行吧。”
眾人聽她將肇子南之前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頓時哄笑起來。
笑的最大聲的,當屬李繞了。
他毫不客氣的張口挖苦道:“今個慕容院長,可是給我上了十分精彩的一課,讓我知道了什麼叫自食惡果!”
李繞看向肇子南:“肇大公子以後還是學著尊師重道一些的好。”
說完又覺不對,抬手輕輕的敲了敲自己的頭:“誒呀,你看我這腦子,肇大公子就要去為奴為婢了,以後該學的應該是低眉順眼,逆來順受才對。”
眾人聽著,又是哈哈大笑一片。
肇子南被李繞一番話說的漲紅了臉,恨恨的瞪了一圈笑的前仰後合的人,最後目光落在嘴角含笑的慕容瑾身上,咬牙切齒道:“你不要逼人太甚……”
“我有逼迫肇公子什麼嘛?”慕容瑾挑眉道:“我隻是提醒肇公子願賭服輸而已呀,難不成肇公子是要耍賴不成?”
“我剛剛呢也說了,我這個人出身行伍,對那些個文縐縐的東西,其實也是不大通的。”
“如果肇公子要言而無信的話,那我少不得要去府上做個家訪,將今個兒的事,同肇家的長輩說道說道了。”
慕容瑾活動起手腕來:“就是嘛,我可能不會用文人的方式說道,也不知肇家的家底,夠不夠我上門一拆,肇家人的筋骨,夠不夠我動手捶打呢?”
這就是明晃晃的威脅了。
“你!”肇子南伸手指著慕容瑾,氣的嘴皮子都跟著哆嗦起來。
先前還瞧著慕容瑾一副溫文爾雅,端莊斯文的樣子。
想著她到底是個女子,就算從前投身行伍之中,有些身手在,也總不會放下淑女的形象,大膽潑辣……
結果事實告訴他,他實在是想太多。
慕容瑾何止不端莊不淑女,她連鞭子都已經拿出來擺上了。
肇子南做著最後的掙紮:“肇家也是官宦之家,得皇上器重,你若是……”
不待他說完,慕容瑾就甩鞭過去,正好抽在他抬起的那根手指上。
嘶!
十指連心,肇子南疼的眼淚都飆了出來。
偏偏行凶的慕容瑾還一臉雲淡風輕的出聲,道:“肇公子怕是不曉得這根鞭子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