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班總共十九人，慕容瑾卻隻準備了十八張師生合作契約。
肇子南看著人手一張合作條例，獨獨沒有他的，忍不住開口問道：“為什麼沒有我的。”
慕容瑾卻是一臉驚訝的反問：“肇公子也想要簽契約？”
肇子南一口氣卡在了嗓子眼裏，覺得慕容瑾八成是同他命中犯克！
她這一通下馬威的流程走下來，不就是為了讓所有人都跟她，簽那什麼師生合作契約麼？
結果所有人都簽了，卻沒有他的，這不是利用完他就丟掉麼？
卸磨殺驢，也得看他這頭驢願不願意配合吧！
呸呸呸，他才不是驢！
“自然。”肇子南昂著頭道：“天字班是一個整體，你獨獨將我排除在外算怎麼回事？”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高聲質問：“你該不會是是想要把我趕出天字班吧！”
“就算你要打破從前的分班製度，也不該這麼隨心所欲，應該同旁的書院一樣，通過考試來決定才行！”
他雖然不學無術，但也不至於在天道書院吊車尾。
萬一慕容瑾對他打擊報複，以公謀私將他分去黃字班，那他多沒有麵子？
慕容瑾突然覺得這位同李繞其名的肇大少爺，有些可愛了呢。
她笑著道：“我自然不會隨隨便便就給你們分班，之前一個月內，你們還會繼續保持現在的狀態。”
她走到書桌前，提筆寫起一份契約來，邊寫還邊道：“不過既然肇大少爺這麼強烈要求簽契約，我自然是要成人之美的。”
說著就將寫好的契約遞給肇子南。
提筆正準備簽字的肇子南，低頭就看到了醒目的三個大字。
賣身契！
“慕容瑾，你什麼意思！”
肇子南將賣身契狠勁一抓，往慕容瑾麵前一舉。
慕容瑾含笑的看著他，不答反問道：“你叫我什麼？”
“我……”肇子南頓時語塞。
哪怕他剛剛該丟的人都已經丟完了，可讓他再喊慕容瑾主人，他還真就做不到。
“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慕容瑾卻不打算放過他。
“不，不用了……我錯了。”肇子南舔了舔唇，幹巴巴的道。
他將手上的賣身契平整放好，不敢再造次。
“雖然說你是願賭服輸，任憑我處置，給我做了奴隸，但你到底是肇家的少爺，我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的。”
慕容瑾將鞭子對折，輕輕的在手裏敲著：“可沒想到你卻十分強烈的要求要簽契約。”
“但我都已經將契約寫好了，甚至一點壓榨條例都沒加，怎麼肇公子卻又拒絕簽字了呢？”
她似笑非笑道：“出爾反爾可不是好習慣。”
肇子南舔了舔嘴角，咽了兩下口水，聲音都弱了幾分：“我，我說的是他們手裏都有的那份契約，那份不配合你教學，或者是學習途中要推出的，就要賠償給你五千兩銀子的那個契約……”
慕容瑾長長的哦了一聲：“原來你是說那個啊……”
肇子南見她終於知道了自己的意思，有些激動的點了點頭，用了很大的力氣。
結果慕容瑾話鋒一轉道：“可是你都賣身為奴了，若是不配合或者不聽我的話，那是要被打板子的。”
肇子南一口氣噎在喉嚨裏，卡的十分難受。
偏慕容瑾還在一旁道：“不過你倒是真的提醒我了，口說無憑，肇公子賣身給我的事，還得白紙黑字的寫下來才行。”
肇子南這下子一口氣堵的更難受了，感覺隨時會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