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沉下了臉,看著沈念問道:“沈念,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疾?”
沈念一愣,不知道正說著沈安北的情況呢,怎麼就扯上他了?
他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回過神來,搖著頭斬釘截鐵道:“我除了那日在牢裏留下的外傷,並沒有其他的問題。”
他能夠有底氣這般肯定,也是因為前世他就健康的很,一直到為慕容瑾殉情,都沒有過什麼毛病,連風寒都很少會得。
就是那個人對他有諸多折磨……
也沒有損傷到他身體分毫。
慕容瑾聽了他的話,眉頭就皺的更深了。
“到底是怎麼了?安北他……不好了麼?”沈念聲音裏有了幾分顫抖。
從前還沒覺得,甚至他同這小子通常都是針尖對麥芒,誰也不順眼誰,好幾次都恨不得將他給掐死。
可突然意識到沈安北可能會出事,他的心顫了顫,不敢去想那樣的場景。
前世他們父子針鋒相對了小半輩子,直到死都是互不順眼的。
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相處,從未想過某一天可能會白發人送黑發人。
就在他胡思亂想好一通,感覺下一秒就要哭出聲的時候。
慕容瑾開口了:“安北沒事,隻是睡著了。”
隻是說完卻不見她神色有絲毫輕鬆。
沈念知道事情怕是沒有那麼簡單,連詢問都小心翼翼起來:“可是還有旁的什麼症狀?”
慕容瑾搖了搖頭:“我也說不好。安北的脈象沒有任何問題,甚至比一般的小孩子還要強健許多。”
“但你沒有發現,安北好像越來越能睡麼?”慕容瑾皺著眉,沉聲道:“先前我還隻當小孩子正長身體,難免就會貪睡,可現在他睡得時間未免太長了,幾乎就是隨時都會昏睡過去。”
她一臉凝重:“這種狀況太反常了,我擔心會有什麼我沒診出來的疾病,要不讓若水過來瞧瞧,畢竟她在這方麵比我擅長許多……”
第一次,慕容瑾恨自己一直隻專心於外傷,忽略了旁的,以至於麵對兒子的嗜睡毫無對策。
“若水早幾日就被召回鬼穀了,現在還沒有回來。”沈念道。
慕容瑾一愣,她平日裏對院子裏伺候的人不大上心,加上若水還是鬼穀十分出色的醫者,她就更不會加以拘束了。
以至於這會兒,她竟然都不知道若水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我這就使人傳信回鬼穀,讓若水回來。”沈念上前,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莫要著急了,說不定安北就隻是尋常的貪睡,等睡足了就沒事了。”
話雖這麼說,可他同慕容瑾一樣,根本就放心不下。
而沈安北這一睡,一直到夜幕臨下才悠悠轉醒。
他一睜開眼就瞧見了慕容瑾憂心的眸子,不由得心頭難受,軟軟的喊了一聲:“娘親。”
“安北,你醒了?可覺得有哪裏不舒服的?”
聽見動靜,慕容瑾的眸子亮了亮,趕忙上前去查看。
沈安北搖了搖頭:“我沒事娘親,讓你擔心了。”
不用問他也猜得到,他這一睡怕是過了很久。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慕容瑾將他擁進懷裏,不停地念叨著。
沈安北從她的身上感受到了那種,緊張害怕,失而複得等各種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