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聽了衙役的稟告,臉色微沉。
按說,韓讓辦事,不會有漏網之魚才對。
但趙信也沒有說謊,有旁的衙役作證,那日確實是有一個少年同他一起守門。
韓讓此時也是臉色冷沉,責令手下去查。
但是還沒有等到韓讓手下傳來結果,刑部大牢就來了一個意外之客。
“國夫人,大人,外麵來了一個自稱是趙信發妻的……額,男子。”衙役進來稟告的時候,舌頭有些打結。
慕容瑾和韓讓還沒有說話,趙信就已經激動的大喊起來:“我沒有什麼發妻,你讓他滾!”
可他一個階下囚說的話,豈會有人聽從。
慕容瑾讓衙役將人帶進來。
第一眼見到趙平氏的時候,慕容瑾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字。
美!
此人仿佛天生媚骨一樣,光是瞧著就讓人止不住的失魂落魄。
這樣一個人,還是一身女裝,梳著墮馬髻,簪了一朵緋色牡丹並三支金步搖……
她實在沒有瞧出來哪裏像個男人了。
不過趙平氏一開口,慕容瑾就明白了。
他的嗓音低沉沙啞,並且不說話的時候瞧不出來的喉結,一開口就顯現出來了。
“趙平氏,見過兩位大人。”
慕容瑾覺得神奇。
可她依舊覺得,僅憑這兩樣也不足以斷定他就是個男的啊。
外麵那些衙役是怎麼瞧出來的?
趙平氏似乎是瞧出了她的疑惑一樣,主動開口解釋道:“奴是男兒身,不過男生女相罷了。”
他語氣平淡。
慕容瑾對他生了幾分敬佩來。
男生女相本就容易遭人議論,他卻能坦然的穿著女裝,做女子打扮。
她讓衙役搬了把椅子過來,讓趙平氏坐下,語氣也和緩了幾分:“不知道這位……公子,來此有何事?”
趙平氏站著沒動,道:“我可否同您單獨談談?”說著,他偏頭看了眼趙信:“是關於我家相公的,我想或許會對您很有用。”
慕容瑾還沒有回答,趙信就已經忍不住了:“你個蠢婆娘,誰讓你來這裏的!這種地方豈是你能來的!還不快給我滾!”
說完又看向慕容瑾,急切道:“沈國夫人,我知道我所做之事不足以得到饒恕,但是我家裏人對這些一概不知情,請您不要為難他,我願意把我知道的一切,一字不落的都交代了!”
慕容瑾麵無表情道:“趙將軍不是說,自己根本參與不到核心的事情麼?”說完便將目光轉到了趙平氏的身上:“相反的,我倒是對這位公子要說的,很感興趣。”
趙信掙紮著,還想要再說什麼,但是守在他身邊的衙役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先一步堵住了他的嘴。
“公子既然是要單獨說話,那就跟我來吧。”慕容瑾說著,先一步邁步往外走。
趙平氏應了一聲好就跟了上去。
趙信一臉心急的看著趙平氏,目光緊緊的跟隨著他。
然,趙平氏卻是一眼都未瞧趙信。
仿佛這兩個人之間的一切,就隻是趙信的一廂情願一樣。
慕容瑾嘴角勾了勾,覺得有趣。
她帶著人去了換班衙役臨時休息的值房,隨意的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並推了一個給趙平氏,然後才道:“說吧。”
趙平氏依舊沒有坐。
他道:“國夫人想知道令堂的下落麼?”
一語激起千層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