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煙所說的,大多都是關於馮延庭二皇子等人的算計,關於阿霖的事情其實並不多。
她道:“你身邊的人,看起來散漫無人管理,可真的收買起來,卻不怎麼容易,當然太容易的,我們也信不過。”
“阿霖是當時表現的最難收買的那個,又是你的貼身丫鬟。”她淒淒的笑了:“我們當時怕你覺察,還特意花了大價錢從嶺南買了特製藥。”
慕容瑾聽到這裏的時候,眉頭不由得擰緊了:“嶺南?”
“是啊,嶺南,二皇子同那邊的人多有生意往來……”
之後,顧如煙就沒在說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畢竟二皇子和馮延庭已死。
慕容瑾讓韓讓給顧如煙安排一個體麵,處理之後好生的將人葬了。
韓讓趕忙應了,交代手底下的人去辦。
之後,他就一臉糾結的在慕容瑾跟前打轉。
他很想問問那個百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
等到慕容瑾準備走了,他才急急忙忙的問道:“國夫人,那個百媚,他,他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他更想問一問慕容瑾到底是不是磨鏡之癖。
想到她剛剛那麼嫌棄的將百媚丟給他,又直接挑明了百媚的身份,他就覺得磨鏡之癖怕是不存在的。
可他剛剛卻已經讓人進宮去給永昌帝遞消息了。
這麼一想,他頓時就覺得額上開始滲冷汗了,立馬覺得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是迫在眉睫的事,不然怕是會小命不保……
欺君之罪啊!
韓讓這麼想著,更加一臉緊張的看著慕容瑾。
慕容瑾冷淡的瞥了他一眼:“韓大人這是忘記了細作的事情?”
韓讓一愣。
細作?
這和細作有什麼關係?
還是雲蘇開口解了他的疑惑:“百媚姑娘的眼角下有一顆紅色淚痣,同那些細作的一模一樣,不過是在左眼。”
所以,就這樣懷疑對方是男人?是細作?
韓讓覺得這種懷疑實在是有些草率了,他不免有些質疑道:“國夫人,雖說細作的事情十分重要,但是這麼草木皆兵的是不是有些……”
“草木皆兵?”不待韓讓將話說完,慕容瑾就打斷了他,且臉色瞬間的冷凝下來:“你覺得我是草木皆兵?”
“連雲蘇都知道在聽了我的話之後,仔細檢查孫百媚的情況,從中找出疑點,你呢?”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百花樓的管事,姓林的那位已經被韓大人撤職了吧,如今這百花樓裏的管事,正暗自較量呢吧。”
韓讓一臉吃驚,這件事他才做好沒多久,怎麼沈國夫人這就知道了?
他壓了壓心思,回道:“是,根據線索,我們查到百花樓的鴇母,同城東的一家布莊來往密切,幾乎樓裏的花娘,每季所用的布料都是由那裏提供的。”
“城東的布莊?”慕容瑾笑了一聲:“織花綢緞鋪?”
韓讓這一次就更加驚訝了!
沈國夫人怎麼連這一個都知道?
到底是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她這是開了天眼不成?
慕容瑾不知道韓讓的心裏所想,她隻略有些嘲諷的笑了笑:“你們的線索,是從林然那裏得來的麼?”
韓讓再次愣住,想要開口否認。
卻在觸及慕容瑾冷淡的目光後閉了嘴,緊接著就聽她道:“韓大人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替人做了嫁衣裳,還能這般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