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剛剛並沒有看清那東西是什麼,但是那種直逼生命安全的窒息感卻讓他心有餘悸,他不由得開口問:“是什麼?我總感覺是個大家夥。”
慕容瑾麵色凝重的點頭,道:“沒錯,不僅是個大家夥,還是個極其危險的大家夥。”
她沉聲的問:“你可聽說過鱷魚?也稱鼉。”
沈念臉色愈發凝重,也產生了同慕容瑾一樣的懷疑和不解:“這個地方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據他所知這個地方也就長江中下遊以及嶺南一帶才有,北地根本就看不到這種生物。
除非是有人特意豢養。
念及此,他神色十分難看的開口道:“你可還記得剛剛那個落水聲?我估摸著這個東西就是那個時候被扔下來的!”
“扔?”
慕容瑾這會兒顯然也已經明白過來,同樣的麵色難看。
“這些人還真的打的好主意!想這樣將我們困在這裏喂魚不成?”
她打量了一圈四周,也不在刻意壓低著聲音,直接道:“可千萬別讓我出去了,不然你們就小心著自己的項上人頭吧!”
她這會兒要是還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被有心人監視的,那就太蠢了。
話音還沒完全落下,她和沈念兩個人就已經同時飛身而起,離開剛剛的那一個落腳點。
緊接著他們就在剛剛那個地方,看到了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鱷魚,毫無所獲的合上了自己的嘴。
這處地下暗河不小,但是出口卻很難摸索,尤其是一直躲避這個家夥的攻擊,他們有時候很難朝著一個方向一直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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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真是拿自己當回事了?還活著出來?”暗處觀察著地下暗河情況的一個人,十分不屑的嗤笑出聲。
當年他們黑衣衛死了不知多少人,才將這個地方的鱷魚給全部清理掉。
就憑她慕容瑾和一個病弱的沈念,就想從這裏活著離開?
那人覺得自己仿佛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
“唔唔唔,杵尺(主子),唔……一定廢胡來的(一定會出來的)。”
被綁在角落裏塞住了嘴的二黑嗚嗚咽咽,含糊不清的叫著。
那人十分不滿的回過頭去看了他一眼:“閉嘴!你個叛徒!等回去了有你好看的!”
“奈才屎怕土(你才是叛徒)!”
二黑怎麼都沒有想到,他按著他們的安排,將慕容瑾帶來走開了防禦設施的路,他們卻是想要趁機要了慕容瑾的命!
那鱷魚的凶殘,他是見識過的!
當初還差一點就死在了鱷魚的嘴下,還是老大救了他。
但是他這會兒還是心存希望的,畢竟剛剛他們扔下去的隻有一條鱷魚。
地下暗河很大,躲避一隻鱷魚說難很難,但說不難也不難。
他隻能在心裏麵祈禱著慕容瑾平平安安,成功避開鱷魚的攻擊,盡快的找到出口!
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那盯著慕容瑾兩人的少年,看著他們兩個靈活的躲閃,甚至都快摸索到出口了,便喪心病狂了起來!
他自作主張的將另外四隻圈養的鱷魚也都丟了下去!
這裏麵有兩隻還是超大個頭,極其凶殘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