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上前一步，隔開了肆南看沈念的視線。
“你姓沈就姓沈，看他做什麼。”
肆南似乎總是忍不住想要嘴貧幾句，就是想看看慕容瑾會不會有其他的表情變化。
“我還以為沈國夫人會好奇，難道您就不想八卦一下，我同沈念的關係？
萬一他並不是李昶的兒子，而是我的私生子，或者我同沈藍心……”
肆南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膝窩一痛，他毫無征兆的跪倒在地，身子更是向前撲了出去。
慕容瑾上前，抬腳踩在他的背上，冷冰冰的說道：“道歉！”
突然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受此屈辱，肆南也突然來了脾氣。
他倔強的咬緊牙關，不肯出聲。
“道歉！”
慕容瑾麵無表情的再次說道。
肆南感覺背上的重量又重了幾分，讓他難以承受，以至於臉頰都緊貼上了地麵。
他感覺到有沙土進了嘴裏。
“沈國夫人怎麼就知道，我說的不會是事實呢？”肆南艱難的開口道。
“如果我真的同沈念有點什麼血脈親緣關係，你說你現在這樣，算不算是欺師滅祖？”
他咳了兩聲，然後放肆的笑了起來：“何況，我就是不道歉，你又能奈我何呢？”
慕容瑾抬起了腳，重新走回了沈念的身邊。
她用目光打量著肆南，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要不然就是腦子不正常。
“我沒事的，阿瑾。”
沈念伸出手來，將慕容瑾的小手握在掌心。
可他越是這麼說，慕容瑾就越是心疼不已。
明明這麼好的人，怎麼這些人都那麼沒有眼色，非要上趕子給人添堵呢。
慕容瑾看肆南的眼神越發的嫌棄。
自然下起手來，也不會輕了。
他不是不道歉，他不是寧折不彎麼？
她倒要看看，這位黑衣衛唯一的四等評級的統領，到底骨頭有多硬。
肆南在心裏存了一些底，大概知道慕容瑾會對他有所報複，也做好了應接的心裏準備。
可當他真的感受到慕容瑾的報複時，他就發現，他所做的那些心理準備根本就是毫無用處。
疼。
從頭到腳一點點被敲碎骨頭，削去皮肉一般的疼。
他想要大聲的叫喊出來，卻發現根本就發不出聲音。
不過是一刻鍾，他身上的衣服就被汗水打透了。
他甚至連爬起來都做不到。
這樣的感覺，一直持續了一個時辰，且每一波痛感過去，下一波就會翻倍。
他虛弱無力的趴在地上，已經顧不得嘴裏是否吃進了泥土。
“如何？”
慕容瑾微微笑著走到肆南的身邊。
肆南吐了吐嘴裏的土，聲音顫抖著道：“尚可。”
慕容瑾的笑意更深了幾分：“那就好。”
她的話音才落下沒多久，肆南就感覺剛剛的那種痛楚，又重新席卷而來，並且這一次，他沒有失聲。
很快，整個院子都回響著他哭嚎的聲音。
三堰等人一臉心憂的跑進來，結果就看見往日裏，他們高潔傲岸的老大，正毫無形象的在地上打滾，並且涕泗橫流的大聲哭喊。
而慕容瑾和沈念兩個，則一臉從容，優雅的喝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