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不免有個疑問。
她道：“若說南塢族同鬼穀，因為這件事產生嫌隙還好理解，但南塢族何以至此之後，將聖女之位一分為二呢？”
肆南聞言一愣，顯然是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慕容瑾繼續道：“想來當時應該有不少人覺得，這事是沈南風，或者是旁的什麼少主候選人做下的。
但我卻覺得為此是這樣。
無論是當時鬼穀的誰做出這樣的事情，都會被當成猜疑對象。
雖然不排除有人鋌而走險，畢竟最危險的地方，有時候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是這樣做的風險太大，且容易留下的痕跡很多。
所以，我反倒覺得，這是一種誤導，真正動手的人，很有可能不是來自鬼穀。”
肆南微微有些發愣，好半晌之後才開口道：“不是鬼穀又會是誰，當時那種情況……”
“也有可能是南塢族。”沈念放下茶盞：“你同林相應該關係不是很親近吧？我聽你說起他是，語氣頗為冷淡。”
肆南微抿著唇：“是。林相雖然是南塢王，但是與我父親並無多少血緣關係，他是旁支一脈。
因為當時我的失蹤，我父親接受不了打擊病倒了，族中的事情悉數壓在我母親的身上。
但我母親驟然失去我，也是不好受，所以沒多久也出了問題。
在南塢族，南塢族同聖女地位最高，又相輔相成，所以通常南塢聖女都會嫁給南塢王。
兩人接連出問題，族中大小事務無人管理，久而久之就出現了亂子。
緊接著我母親又無故失蹤，對我父親又是一次重大的打擊。
自此之後，我父親的身體每況愈下。當時的南塢朝臣，皆提議選繼承人，而我父親除我之外，並沒有其他子嗣。”
之後的情況，倒是同鬼穀差不多，同是沒有繼承人，同是要從旁支裏選擇一位德才兼備的少年做繼承人。
“這些都是我在成為黑衣衛統領之後，調查出來的。具體的一些細節卻並不是很清楚。”肆南道：“畢竟年代久遠，很多事情已經難以求證。
但可以確定的事，林相是在我父親還未去世時接掌的南塢族，並將聖女之位，一分為二。
其實雙聖這個事情，在南塢族並非沒有先例，這也是為什麼，在一開始我絲毫沒有往這方麵想的原因。”
慕容瑾聽了肆南的話之後，不免又有了疑問：“你當時失蹤，應該才兩歲多點……你是如何記清楚這些事情的。
就算你是事後調查，也總該是在知道一個方向之後，然後再去調查吧。”
原本肆南還對自己的這些事情自信滿滿，覺得再怎麼樣，他都會給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但是現在他卻才發現，一直以來，他都忽略了很多事情。
“關於身世的事情，是因為有人給我透露過消息，但是我並不清楚那個人的身份……
因為我在進了黑衣衛之後，也追查過自己的身份，隻不過一開始的時候，我隻是漫無目的的查。
幾乎所有進入黑衣衛的人，都會在剛開始的兩年，漫無目的的尋找自己的家人。
畢竟我們之所以會進黑衣衛，是因為被人販子拐走，找不到原來的家人，又無處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