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眉頭輕皺道:“京都在傳我們失蹤的消息?”
她走之前明明做了安排,並不應該有人知道她來了這裏……或者說,並不應該有人知道,她離開了小湯山的宅子才對。
周新不知道慕容瑾在想什麼,他如實的說道:“是啊,這消息還是從安國公府裏先傳出來的呢。
安國公帶著人十分焦急的找人,這不就驚動了皇上,當即皇上就派了人去您的宅子尋人,結果撲了個空。
我這次會來這裏,也是因為要尋您。您不知道,因為您失蹤的事情,京都都已經人人自危了,皇上發了好大的火,已經下了死命令,若是三天之內在找不到的話,所有參與的人,提頭來見……”
慕容瑾眉頭隨著周新的話,愈發的緊皺。
不過眼下並不是討論這件事的時機,還得趕快將河下村的鱷魚處理了才好。
“我們沒事,隻是外出遊玩,不小心跌落山穀,剛剛才出來,這邊是發生了什麼事?”慕容瑾找了一個借口道。
“不知道您可是聽說過鱷魚?”周新對慕容瑾倒是並沒有隱瞞。
他是韓讓的副將,深得韓讓的信任,平日裏不常露麵,也知道一些隱秘的消息。
知道如今韓讓已經是慕容瑾的人,且還是皇上親自安排的,他自然知道風向該往哪邊偏。
更何況,慕容瑾的身邊,還有沈念這尊大佛呢。
慕容瑾點了點頭:“略有耳聞。”
周新忙道:“這東西,本不該出現在咱們這塊地方,從前也不曾聽說誰遇見過。
可就在昨個,在河下村,也就是這裏,發現了這麼個東西。
起初,沒有人認識這個東西。最初見到這個東西的,是幾個小娃。
小娃不懂其危險,好奇的上去摸,結果被一口給咬去了大半……”
周新不免歎了口氣:“唉,才那麼小的一個孩子,就這麼屍骨無存的。
當時跟著一起的孩子都嚇壞了,慌慌張張的往家裏跑,將事情說給大人們聽。
大人起初還覺得是小孩子糊弄他們。他們都是祖祖輩輩世代生活在這裏的人了,何曾見過什麼吃人的怪物?
更別說是什麼從河裏爬上來的了。這條河,算得上是他們的母親河了,多少人打小就是在這條河裏摸爬滾打的。
但等到他們看到爬進村子裏來的鱷魚,頓時就給嚇著了。
那玩意兒張著血盆大口,見人就咬,村民們沒有一個敢上前的。
後來還是村裏頭比較有話語權的長者,支使了兩個腿腳麻利的小夥子,到鎮上去報案。
這不正好我們找人找到這裏,聞著消息就趕緊過來瞧了,也是擔心您會到這裏,萬一被什麼東西給傷到嚇到就不好了。”
慕容瑾微微的笑了笑,帶著幾分假意。
這周新所言,七分真三分假。
關於鱷魚的消息許是真的,但是怕她在這裏,擔心她被嚇到傷到?
然後還剛剛好的,就在這個地方遇見了她?
這一切看似都是巧合。
可是太過巧合了,有時候反而引人懷疑。
她開口道:“你們是如何認出來,這些東西是鱷魚的?周副將似乎是本地人,平素也不曾去過什麼其他地方出任務。”
周新靦腆的笑了笑:“沈國夫人說的沒錯,我老周確實沒有離開過京城這片土地,就是這河下村我也是第一次來呢。
這麼個東西,我本也是沒認出來的,這還是聽了幾個小夥子說的,我們方才知道。
喏,就是那邊那幾個。”
周新伸手一指,慕容瑾順著望了過去,發現他說的並不是別人,正是二黑他們。
“怎麼他們說,你就信了?”慕容瑾不露聲色道:“萬一這東西,正是他們放出來的呢?”
周新頓時臉色嚴肅起來,他有些不大確定的開口道:“不能吧……這種大家夥,非常人所能得……”他的語氣有些飄,並沒有多少的自信。
“你怎麼就知道,他們不是非常人呢?”慕容瑾似乎是確定了二黑他們別有目的,是導致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一般。
周新有些摸不準她的意思。
他猶豫了一陣子之後,試探著開口道:“那,依沈國夫人的意思是……這些人,都有問題?您,不認識他們?”
慕容瑾忽地笑了起來:“周副將這話說的倒是奇怪,怎麼,難不成周副將覺得,我該認識他們?
那不知道,我以什麼身份認識他們呢?”
周新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的好,他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也沒說上來半句話。
慕容瑾卻繼續道:“周副將是相信這件事是意外事件麼?你也說了,咱們這個地方可見不著這個玩意兒,既然是見不著的,那為何好端端的,就出現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