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魚的事情,直到夜幕降臨方才解決好。
周新走過來同慕容瑾和沈念說話,詢問慕容瑾意見:“沈國夫人覺得這兩個人該怎麼處理?我也實在是頭一回遇見這樣的事情。”
話雖這麼說,但實際上,他更多的還是在試探慕容瑾的態度。
“聽說有人受傷了,可嚴重?”慕容瑾卻答非所問道。
周新斟酌了片刻,才道:“是有兩個兄弟,因為那兩人的推搡,險些落入鱷魚之口。
還好是捕捉隊的人反應及時,鉗製住了那隻鱷魚,倒也沒有什麼大礙,好好將養一些日子就是了。”
慕容瑾微微的點了點頭:“可是得好好的養一養,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呢。”
周新趕忙應是,心裏卻是在不停地揣摩慕容瑾的意思。
“我不是十分熟讀大周律法,不知道周副將可通曉?”慕容瑾扣了扣手指,又問。
“略知一二。”周新摸不準她的意思,也就不敢誇下海口。
事實上,他作為韓讓的副將,親信之一,對大周律不說是倒背如流,卻是擔得起熟知二字的。
“那就還請周副將幫忙解惑一二。”慕容瑾微微笑著道:“這蓄意謀殺該當何罪?”
周新一瞬間就懂了她的意思,忙道:“沈國夫人放心,流放三千裏這麼一個刑罰是絕對逃不了的。”
慕容瑾讚賞於他的識時務,嘴角的笑燦爛了幾分。
那對鬧事的夫妻,最終被抓捕入獄。
獄中生活好不好過難說,但以後的生活,是肯定不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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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瑾同沈念回到黑衣衛訓練基地的時候,隻覺得四周變得十分安靜。
且靜的十分詭異,連蛙鳴蟲叫都聽不到。
“我怎麼感覺這裏的氛圍不大對?”
她不免停下了腳步,對沈念道。
沈念也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停下來細細的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
他道:“不管怎麼說,小心為上。”
慕容瑾點了點頭,兩人繼續往裏走。
快到他們兩個住的後院時,慕容瑾突然道:“你有沒有覺得,這裏有點陰森森的感覺,而且,肆南和三堰好像都不在。”
後院遠遠的望過去,漆黑一片。
若是往日,這個時候必然早早的就點起了燈。
可是今天卻一反常態。
她不由得停下來,擰眉瞅了一陣子。
隨後她感覺到一陣拉扯。
是沈念在拽著她,朝後院側牆的位置走去。
他低聲道:“既然前門看著不正常,那就另開一道門好了。”
慕容瑾深覺有理,兩人便翻牆而過。
一進院子,果然發現不同尋常之處。
也幸虧是他們沒有有正門。
不然這一會兒怕是早就已經身首異處。
那正門之後,竟是扯著一根長長的,又繃的十分直的銀絲。
若是一無所知的走過去,輕則被割破脖頸,重則頭顱落地。
他們小心翼翼的摸索著走進正屋,確定屋內無異之後,方才點了燈。
“要不要去兩側的廂房看看?”慕容瑾提議道。
沈念目光落在她身後,起身搖頭道:“不必了。”
慕容瑾疑惑的轉過頭,順著他的視線,瞧見了書桌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