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如今,就是這樣一個人,因為沈念的闖入,整個人身上都鍍了一層慈藹的光輝,從眉梢眼角到腳後跟,都透露著歡快。
如果這些都是偽裝的話,那慕容瑾不得不佩服,永昌帝的段數實在是太高了。
至少她是一點都沒看出來有什麼破綻之處。
而沈念呢,依舊是一臉嫌棄,甚至像是躲瘟疫一樣避開了永昌帝的觸碰。
嘖,真漢子啊!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就是剛!
慕容瑾在一旁竊喜的想著。
隻是她的表麵也同沈念差不多同步一樣保持著冷沉表情。
在一旁跪著的二皇子見了這場麵,憤恨的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憑什麼他作為長子,作為父皇的親兒子,卻得不到這種待遇和重視。
沈念不過就是一個父不詳的玩笑野種,居然能夠得到父皇的如此寵愛?
是的,景王妃是帶著沈念嫁給景王的,但是沈念的生父是誰,京中無一人知曉。
就是景王,也絲毫不清楚。
一直以來,因為沈念的過分受重視,二皇子不僅對沈念恨之入骨,對景王也是各種的瞧不上眼。
京都什麼樣的貴女沒有?偏偏要娶一個不知道嫁過了誰的已婚婦人。
還弄出來這麼一個礙眼的東西。
許是因為二皇子的敵意太過於明顯以至於永昌帝都感受到了。
他皺著眉掃了過去,隨即就看到二皇子落在沈念身上的凶狠目光。
“孽障,你那是什麼眼神?”永昌帝一臉憤怒的抬腳上前踹了過去:“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道理你都沒學過麼?”
二皇子冷不丁被踹了一腳,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他跌出去好遠不說,更是半邊臉著了地,嘴角嚴重的擦傷。
可見永昌帝這一腳踢得是有多用力了。
但尤是如此,永昌帝依舊像是不解氣一般,追上去又踹了好幾腳,直到二皇子疼的直哼哼,方才罷休。
嘖,大型家暴現場啊!
沒想到平日裏看著儒雅又喜怒不形於色的永昌帝,還會有如此暴虐的一麵。
莫不是那些忠皇派之所以一改態度,全都順從的聽命於永昌帝,是因為私底下遭受到了什麼恐怖的威脅吧?
這麼想著,慕容瑾不由得小聲靠近沈念道:“你不去勸一勸麼?別回頭被記恨上了!”
沈念和卻不以為然,甚至連聲音都絲毫沒加以掩飾,直接道:“早就已經記恨上了,我若是開口勸,怕也隻是費力不討好,被記恨的更深。”
慕容瑾呆愣在原地,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因為她看到,永昌帝的目光已經挪了過來。
天老爺哦,該不會要殺她滅口吧?
畢竟,這也算是家醜了吧?
更別說很有損形象的啊……嗯,永昌帝頭上的發冠因為剛剛動作太大,歪了,褲子呢……她剛剛也聽到了嘶啦的一聲,八成是太過於緊身,裂開了。
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永昌帝隻是回過頭看了一眼,就又轉了回去,並對二皇子開展了新一輪的拳打腳踢。
嘶,拳拳到肉,聽著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