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些話不是出自沈念之口,永昌帝可能還會懷疑質問一下,或者旁敲側擊的確定一下。
最少的,也得給他留點麵子嘛。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兒子讀書不認真,做事不光彩,老子就能舒坦了麼?
那肯定是不能啊!
可說這些話的人是沈念。
沈念是誰?說的過分誇張一點,那就是永昌帝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啊!
幾乎是一點懷疑都沒有,當場就對二皇子來了一通殘暴的東方式家長教育。
後來自己打的累了,直接喊了內侍進來,又抽了幾十鞭子。
一開始,二皇子還能夠為自己和馮延庭辯解幾句:“父皇,我沒有,延庭也一直盡心盡力……”
結果換來更重的抽打,他便改口道:“父皇,是沈念他誣陷我,他……”
這次話都沒有說完,就被更重的一下打的倒吸氣,好半天沒有緩過勁來,更別說說話了。
慕容瑾站在沈念的身邊,光是聽著就覺得疼。
二皇子最後怕也是明白,永昌帝這是根本就不給開口的機會呀!
隻要你敢開口解釋,尤其敢說沈念的不是,我就往死裏打你。
最後二皇子學乖了,不喊了,很快就進氣多出氣少,被四個內侍給抬下去了。
獨留馮延庭一個人跪在殿中瑟瑟發抖。
慕容瑾心裏忍不住樂了。
皇上這可真是神助攻啊!
不,應該說,沈念是神助攻才對。
就是那麼幾句似是而非的話,就卸掉了馮延庭最有力的助力。
如今隻剩下他這麼一個,勢單力薄不說,還有先前永昌帝那麼暴虐形象的一番震懾。
他根本就已經亂了分寸,大氣兒都不敢出好嗎?
眼下他恨不得能夠跟著二皇子一起出去。
想盡辦法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他自己。
可是他不吭聲不代表,慕容瑾也不吭聲。
於是他就聽道一個像是催命的聲音一樣,在他耳邊響起。
“皇上,臣女要狀告馮延庭與二皇子狼狽為奸,在皇上親賜的盛婚之日對臣女,對安國公府大肆羞辱
士可殺,不可辱。
更何況,馮延庭今日的做法不僅是羞辱了臣女和臣女一家,更是對皇上您的大不敬。”
慕容瑾此話一出,永昌帝的眸子就眯了起來,帶著不善的目光看向她。
馮延庭此時跪在永昌帝的背麵,並沒有看到他臉上的神色。
如今聽了慕容瑾的控告,隻覺得眼前發黑,預感自己怕是要完。
從前聽著她的聲音也是蠻溫柔好聽的,怎麼如今聽著這般刺耳,跟催命鈴一樣。
馮延庭心裏如此想著。
慕容瑾見永昌帝神情不善,忙又補充道:“臣女大婚之日,馮延庭他故意延誤時辰,錯過吉時不說,他還使人將臣女綁架至青樓。
若不是遇到沈公子相救,臣女此時怕是早就已經身敗名裂,到時候滿城閑言碎語之下,臣女怕是隻有一死,還是帶著汙名去死。”
說著她就嚶嚶哭泣起來,看著好不淒慘,好像剛剛說的那些,是真有其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