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帝見了慕容瑾的動作，眉頭皺的更深。
那個眼神，看上去跟看禍國妖女也沒多大區別了。
慕容瑾不免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永昌帝莫不是有什麼精神分裂的毛病吧。
怎麼這脾氣說來就來，性格說變就變，敵意也是莫名其妙的呢？
剛剛還是看沈念跟看菩薩一樣，就差沒有拿塊板供起來。
突然態度大變不說，這會兒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把敵意放到了她的身上了呢？
那個要吃人的目光到底是什麼意思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蠱惑太子從此不早朝什麼呢。
但即便是這樣，她也絲毫沒有怯，依舊堅定不移的站在沈念身前，並且這一次還更加明顯了一些。
眼下永昌帝的敵意還在她身上，以他犯病的速度來說，指不定一會兒又要調轉矛頭了。
得防著！
這什麼全天下僅此一份的恩寵，果然是假的！
瞧瞧，瞧瞧，這就暴露了吧。
可沈念似乎完全不在意是否會觸怒永昌帝一樣，甚至看起來，還有一點刻意觸怒的意思……
“你以為我們是什麼關係，那就是什麼關係。”沈念漫不經心道：“畢竟肮髒的人，看什麼都是肮髒的。心藏汙垢的人，是怎麼也瞧不出幹淨的。”
永昌帝的臉色，因為沈念的話，更加難看起來。
他抬起手來，嚇得慕容瑾以為他又要打人，還想著，這該不會是不僅僅是精神分裂，還有點暴虐症，喜歡以打人為樂吧……
那可就真的太可怕了！
不過好在，永昌帝隻是微微上前了一些，抬起來的手也僅僅隻是指著沈念，大口大口喘氣的模樣，活像是被氣的說不來話一樣。
這是不是有些戲太多了？
沈念那話，雖然聽著不怎麼恭敬，可是他不是一直都這樣對永昌帝的麼？
就算要生氣，也沒道理這個時候才生氣吧？
畢竟沈念進京的時間可不短了，京中流傳他十分受寵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總不至於是憋了多年的怒氣，今個突然憋不住了，說什麼也要發泄出來吧？
那不合理啊……而且真要那樣子的話，他覺得永昌帝八成活不到如今這個年紀，還身康體健的。
該不會……是沈念說的那一句話，戳中了永昌帝的痛處？
所以他才會一改往日的態度，突然發難？
慕容瑾忽然覺得自己真相了……總感覺挖出來了什麼超級大的瓜。
該不會是什麼天大的醜聞吧？
她會不會被滅口啊……
好慌。
可憐她這一路上計劃了好幾個版本的大戲，卻根本就沒有得到任何展現演技的機會。
永昌帝卻像是忽然冷靜了下來一樣，但整個人也有些顯得頹然，像是忽然之間老了十幾歲。
他語重心長道：“你這是胡鬧！慕容瑾已經是朕親自賜婚給馮延庭的正妻了，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你的名聲還要不要的？到時候世人又該怎麼說你？史書典籍，又該如何記載評價你？
這些，難道你就沒有好好的想過麼？
你做什麼事，我都可以依著你，但是你要娶慕容瑾，這件事我絕不答應！
就是納她為妾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