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妹說話,又沒有跟你說話,你妹還沒有攆人呢?你怎麼那麼著急,心虛啊?”詹佳恒諷刺道。
施為沫的身體瞬間如入冰窟。
施亦奇怪地看了眼一臉僵硬的二哥,為其解圍說道:“你要是為昨晚的事情來的,那很抱歉,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知道藥暈我的那個人。”
“好了,你都聽到了吧,要是還有什麼想問的,那個下藥的人我也認識,我都可以回答你,你不要再打擾我妹妹休息了。”施為沫抓住機會將詹佳恒推出去。
施亦低著頭,裝作沒有看到。
來到門外,施為沫看著一直都站在門口的梁炎栩,將門關緊,壓低聲音說:“你們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們,我隻有一個要求。”
施為沫停頓了一下,眼神發狠:“施亦什麼都不知道,你們保證不告訴她真相。”
梁炎栩好看的唇抿成一條直線:“真相,嗬,你有那個能耐守住?”
“我們會給那個下藥的人一筆錢,讓她走的遠遠,她既然拿了錢,自然要將所有的事情背上身。”施為沫冷漠地說。
梁炎栩看了眼施為沫背後的門,直接拉上詹佳恒:“走了。”
施為沫頓時傻眼,“你不想知道是誰害你了?”
梁炎栩側首看了施為沫一眼,那是毫不掩飾帶有一抹嘲諷的冷厲。
是夜。
下午的時候姚翠蘭就被她大哥的一個電話叫回老家了,施為沫不知道去忙什麼了,病房裏的施亦從床上下來,直接跑到護士站問了彭昱丞病房的地址,這一問嚇了一跳,彭昱丞居然在重症監護室。
她跌跌撞撞地趕緊找了過去。
她剛過去就遇見了彭昱丞的母親,那是一個時尚而注重保養的女人,而這一天一夜的時間,她仿佛就憔悴地老了十歲。
當她看到施亦的時候,二話沒說,直接走了過來,在施亦的麵前膝蓋一軟就跪了下來。
施亦心中一跳,趕緊跟著跪了下去,眼眶立刻溢滿了淚水:“阿姨,對不起。”
“施亦,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但是你那個母親實在是。”丁美秀搖頭,說不下去了,口氣一轉說道:“在丞丞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看中的是你這個人,但是今天見了你的母親,我,你們那樣的家庭,我們實在不敢沾啊,你放過我們家丞丞吧。”
兩行淚留下臉頰,施亦咬唇壓抑哭泣的聲音,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謝謝你啊,施亦,謝謝,阿姨謝謝你。”丁美秀伸手抱了抱施亦。
卻讓這一刻穿著單薄病號服的施亦身體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