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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風子高興了:“是嘛,這是不要白不要,我有辦法令人不起疑心。”

“哦?你有什麼辦法?”

“將三匹馬的馬鞍全扔了,這樣,別人見了也不會起疑心,以為我們是從馬場買來的哩。”

“你,似乎在這些問題上頂有經驗,怪不得你能在江湖上混了。”

小風子笑了笑,手腳麻利地將三個舊的或者有點壞的馬鞍解了下來,丟在地上,然後和小婷各騎上有鞍的馬,說:“快趕路吧,我們還可以及時趕到那小鎮上投宿。”

小婷問:“這三匹沒鞍的馬,你怎樣帶走?”

“放心,馬是戀群的,隻要我們打馬走,它們自然就會跟來。”

果然,小婷和小風子一趕馬上路,三匹馬就跟來了。他們一口氣奔馳了二十多裏路,便看見了小鎮上的燈光。當他們要入鎮投宿時,隻見小鎮土牆大門關閉,有人在土牆上大聲喝問。

原來這座小鎮,不但有護鎮的土牆木柵,更組織了二三十個武士保衛小鎮的安全。他們風聞小鎮三十多裏外,有一夥強人在攔路搶劫,還進行了血腥的戰鬥,便關閉東西兩處的城門,加強人馬在土牆上巡守。守城的武士見小婷、小風子策馬奔來,疑心是那一夥強人來犯,於是大聲喝問。

小風子下馬說:“小人兄妹,以販賣馬匹為生,從敕勒鎮而來。本想趕去定西,誰知在路上碰上一夥強人打劫,直到強人散去之後,小人兄妹才能來到這裏。望守城大爺開門,讓我們投店住宿。”

守城人問:“那夥強人沒搶劫你們?”

“大爺別說了,小人遠遠看見強人們與人交鋒,便趕快與妹妹找一處地方躲藏起來。至於小人的三十多匹馬大都走散了,隻剩下這三匹馬和兄妹兩人的坐騎。小人這一次的買賣全完了,可以說是血本盡虧。”

守城武士打量他們兩人,又遙望遠處,見沒什麼動靜,便派了兩個武士下城來檢查。見小婷和小風子身上沒任何兵器,一身風塵仆仆,除了隨身行囊外,什麼也沒有,便放他們進去了。

小風子連忙拱手作揖說:“多謝大爺。”待他進了城門後,守城的人又問他們:“你們知不知道那夥強人是什麼人,與什麼人交鋒了?”

“長官大人,小人兄妹怕得要死,躲在遠處看也不敢看,怎知道他們是什麼人,與什麼人交鋒了?小人也不知躲了多久,直到紅日快下山時,雙方廝殺聲才停下來,小人才敢偷偷觀看,但已無人蹤了。小人兄妹才敢出來,想轉回敕勒鎮,可路更遠,隻好膽戰心驚趕來這裏。在那片空野之上,幾乎處處都有死人死馬,雙方也不知死了多少人,真是嚇死人了。”

那人說:“你們兄妹沒給強人發現而殺了,算是大幸了。”

“是是。小人兄妹兩人全靠上天庇佑,躲過了這一場大難。”

小婷和小風子投店住宿時,又引起一些旅客、商人們的驚訝,因為他們幾乎都從定西城而來,要趕去敕勒鎮,從而進嘉峪關。卻給這一夥不知從哪裏來的強人,打斷了行程,不得不在這小鎮上住下來。他們紛紛向小風子打聽情況。

小風子隻好又將在鎮門口所說的情景重複一遍,有的地方還加油添醋,令大家聽了驚愕不已。有人歎息地說:“看來那一支商隊全完了,沒一個人能活下來。”

有人反問:“你怎麼知道全完了?”

“那一支商隊不全完了,這一夥強人能拉隊而去麼?他們是血洗了這支有人保護的商隊,將貨物掠劫一空而去。”這人又對小風子說,“看來這夥強人隻洗劫商隊,來不及搜索遠遠躲藏著的你們兄妹了。”

小風子忙說:“是是,要不我兄妹兩人還有命嗎?”

旅客中有人持反對意見說:“我看這是兩夥強人的恩怨仇殺,不是搶劫。”

人們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不是搶劫,而是兩夥強人的仇殺了?”

這個人說:“要是他們真的是攔路搶劫,幹嗎我們去時,他們阻止我們,揮手叫我們往回走,不殺了我們,將我們的貨物搶劫了?”

有人附和說:“不錯,是這樣的。那幾個凶惡的大漢,要殺我們幾個手無寸鐵的人,比踩死幾隻螞蟻還易。可他們隻凶狠地喝令我們轉回去,不殺我們,也不搶劫我們的貨物,世上有這樣的強人嗎?”

“看來他們真的不是搶劫的山賊土匪,而是兩夥人在進行一場你死我活的交鋒了。”

小風子也隻好點頭:“原來是兩夥強人互相仇殺,怪不得他們不理我們,也不來搜索我們。早知這樣,我就不那麼害怕了。”

小婷和小風子不再聽這些人的議論,轉回房間。小婷暗想:是什麼人對自己有這麼大的仇恨,買通了這夥賊人來殺害自己?可惜那個小辮子給人殺了滅口,不然就可追問出幕後者了。

小風子問小婷:“你一路上與誰結下了這麼大的仇恨了?”

小婷說:“一路上我是殺了一些人,懲治了不少的惡人壞蛋。想要我命的人,可多了。”

“你再想想,有哪一位仇家這般的富有,能出千兩黃金買你的性命?”

小婷想了一下說:“隻有兩個人,才這般富有,其餘的盡是一些地方上的惡徒、流氓、無賴,他們不可能有這麼多的金錢。”

“哦?哪兩個人?”

“一個是涼州西營餘家莊的人;一個是肅州的鮑公公了。”小婷說到這裏,肯定地說,“一定是鮑公公,隻有他才有這麼大的權力和財力,買下了關外這一夥大賊,精心策劃在那一帶伏擊我。我還了他的官印,放過了他,他還這般暗算我,我找這老賊算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