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鬆濤道:“秦道兄,既然同道中人都是已定了要去,咱們便分開來走。還是照從前的方式,兩個門派組成一組,各自向一方尋訪如何?”江魚子道:“好,便是這樣。我梵山派還是與仙靈派的一起向東尋訪。”黃鬆濤道:“那我還是帶領弟子與古道兄一同向西罷。”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道:“也好,咱們也不是初次一同向西了。路途也熟些。”又一個聲音道:“我北固山門下,這回還是與西塞山的諸位道兄一同向北。”平波道人的聲音道:“秦道兄,這回咱們兩派又是一同出門了。我派中還是那些不成材的弟子,到時候要多仰占道兄你了。”他特意將後半句話說得極重,韓一鳴聽了這半句惡狠狠的話,心中早已反感起來。
秦無方的聲音一如平常,不溫不火,淡淡然道:“平波道兄,多承你看得起。隻是我還是不能隨道兄前去,得以學習道兄高超的法術,甚是遺憾。”他說了這句話,頓了一頓,平波道人已冷冷地道:“哦,每次誅魔,道兄你皆不出馬,是何道理?”秦無方道:“慚愧慚愧,平波道兄法術高強,誅魔自是當仁不讓。我卻沒有這樣高強的法術,我素來於法術上就是資質平平,真是辱沒了師父的苦心教導。我派中,黃靜玄師弟與趙浩洋師弟都遠勝於我,與他們相比,我不過是早入門了些日子。這番下山,便讓兩位師弟同道兄同去如何?”
隻聽屋內黃靜玄與趙浩洋都道:“要請平波道兄多多關照了。”平波道人半晌不出聲,顯然有些不情願,過了一陣,才幹笑了兩聲:“哈哈,哈哈,這個,這個,叫我如何承受得起?”秦無方的聲音又道:“我這兩位師弟,法術、道行皆不在我之下,單是一人,也遠勝於我了。我不能前去,平波道兄便要多操些心了,我這兩位師弟一同隨平波道兄而去,還望道兄多多指點。”平波道人“哼”了一聲,道:“哪裏,哪裏。隻不知貴派的誅魔弟子是否也不能同去?”
秦無方問道:“各位道兄,你們門下的誅魔弟子這次會否也下山尋找魔星?”隻聽屋內有幾個聲音道:“同去。”“那是自然要去的,誅魔弟子在這個時候更應當仁不讓,首當其衝。”秦無方道:“既然道兄們都說義不容辭,我門下的誅魔弟子雖還沒什麼本事,但也該隨同諸位道友前去見識見識,便讓他跟隨我的兩位師弟同去。到時候要請平波道兄多多指教了。”平波道人道:“那好,就這麼定了。咱們明日卯時見罷。”隻聽屋內眾人都紛紛告辭,片刻之後,翠薇堂大門重新打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