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靜玄微微一笑:“他去如風是不假,可是來無影,是再也做不到啦!”此言一出,眾人都呆在當地。詰利摩訶來時無影,已是眾人親自領教,最可怕的莫過於他無聲無息地,便將眾人的靈力與活力都汲取幹淨。若是見他過來,眾人還可以有魚死網破的打算。可見不到他,從何拚起?日夜戒備能戒備多久?人總會有鬆懈的時刻。
不論是靈山弟子還是平波道人門下弟子,除韓一鳴外,都修行有成。經曆頗多,各種陣狀不是親身經曆,便是耳熟能詳。因而眾人同時想到的,皆是這個問題。不能目見,甚而不能知覺,就隻能眼睜睜等死。但黃靜玄卻於這個時刻說出這樣一句話來,令眾人都大為意外,又驚又喜。呆了片刻之後,都紛紛圍攏過來,問道:“果真麼?”
黃靜玄道:“該是如此才對。若是詰利摩訶的隱身法不被破除,隻怕咱們都無法看見。隻有破除了他的隱身之術,咱們才能見其真身。他顯出合體雙xiu之相來,在慢慢隱去之間,忽然又還回原身,令我頗為疑惑。他這樣鬼祟而來,不似來和咱們大打出手,以他之力,咱們全部加上,隻怕都是不能占據贏麵的。他若是想殺我們,又何須如此大費周張?”
眾人一想,果然是道理,詰利摩訶非同一般,真要殺這幾個人,何必如此?黃靜玄道:“我之前的猜想果然不錯,他便是一心要偷取咱們的靈力的。不過我卻有一點想不透,他也當知道,咱們豈是坐以待斃之人,已偷了三人靈力,也是好幾百年了,卻總無厭足,這是為何?”平波道人道:“哈,你倒說說你如何知道他隱身之術已破去了,盡說這些有的沒的,不知道輕重緩急麼?”
黃靜玄哪裏會在意他無禮,道:“我之所想,將來也許會用得上。平波道兄,你還是這樣性急。詰利摩訶隱身術十分怪異,我雖不知其理,但我看他在適才慢慢隱去之時,忽然終止,又顯出身形來,且他十分惱怒,便知他的隱身之術已被破除。他一心隱身,結果卻顯現出來,不是法術被破去,又是什麼?”他話音一落,平波道人湊了近來:“依道兄之見,是什麼破除了他的隱身之術呢?”邊說眼睛邊向韓一鳴看來。
韓一鳴心頭一緊,他早已不懼這惡道人了,可無相寶鏡之秘,卻是萬萬不能讓他得知。這惡道人凡事隻顧自身,若是得知了無相寶鏡,多辦就要想方設法將其弄到手了。這個時候,他起了私心,於大家都不是好事。隻聽黃靜玄道:“道兄不曾聽說過一物降一物麼?既有詰利摩訶,便會有降魔之道。或許,他便是被這降魔之道破去了他的隱身之術。”平波道人哈哈一笑:“那這降魔之道又是何物呢?請道兄不吝賜教,在下願洗耳恭聽。”
黃靜玄笑道:“平波道兄的道行不在我之下,我哪裏敢在平波道兄麵前弄斧。”平波道人沉下臉來:“你靈山派後輩之中,果然是人才輩出呀。我眼見這位小朋友跟著趙道兄躍入空中,沒多久這詰利摩訶便現出身來,這其中難道沒什麼關聯麼?”他言下之意,竟似指韓一鳴與詰利摩訶有勾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