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淩逸搖了搖頭:“不曾聽見呀。怎麼啦?小師弟,難道你聽到了什麼不成?”韓一鳴一聽師兄不曾聽過,心道:“是了,是我太累了,耳鳴罷了。”微微一笑,道:“師兄,為何二師伯說詰利摩訶是火性太重?我最早見詰利摩訶之時,他並不是所到之地一片焦黑的。這樣也能說他火性太重嗎?”
司馬淩逸道:“小師弟,詰利摩訶的女相,乃是他死去的妻子。師叔不是也說有傳說是他的妻子乃是被活活燒死嗎?若是被活活燒死,他合體之時,用的便是烈火燒灼過的焦骨,火毒最重。”韓一鳴點了點頭,忍不住又道:“還好,若是他帶著半邊焦骨出現,那不知怎樣駭人。”忽然黃靜玄遠遠地道:“這也難說。不是也有傳說說的是他妻子是為了飼喂他,割肉給他食,傷重而死。死因並非他火性太重的緣故。那女子若是後麵說的這個緣故而死,便與火無關。他的火性太重,一來,是怒火太盛,怨毒太重。二來,乃是他將自己與妻子的身體都弄得殘損,再用熔煉大法,二人合體的。二人的身體都是在火中燒過,麵目全非,才能熔為一體,變化自如。或許他是想讓為他而死的妻子,永遠活在他身邊,才如此這般。用過此法,天生便帶有一種毒火。”
韓一鳴與司馬淩逸都走近黃靜玄身邊,黃靜玄道:“這熔煉之法,我也是很久之前聽別人說起過。此乃異術,極少有人知道,隻聽說用此法可得肉身永不寂滅,但魂魄卻永遠在那熔煉之時的烈火之中焚燒,不得脫離。因而他永遠是渴的,凡到之地,所有的生靈的活力,都會被汲取得幹幹淨淨。但這許多怨靈都附在他身上,會讓他更加焦渴難耐。當然怨靈所集,他的魔力也會突飛猛進。非常人所能敵。咱們這點道行,對他來說,不堪一擊。不過,咱們也不能讓他就這樣胡作非為下去。”
司馬淩逸道:“師叔也說,全力一拚,未必不能有贏麵。咱們便全力一拚好了。”黃靜玄微微一笑,道:“是呀,淩逸,你是大弟子,這番你要多擔當些了。我已想過了,你們五師叔有碧水寶劍,他是武修,能將碧水寶劍之能發揮到極至。獨擋一麵不在話下,不用我分心。平波道長與他門下弟子,也頗有實力,雖說平波道長靈力受損,但有他的幾名弟子相助,攔擋一麵,也不是什麼難事。淩逸,你的修為,已是四百多年,你又頗有見識,閱曆豐富,帶著你的師弟們,也該能有所作為。”司馬淩逸道:“師叔請放心,弟子一定盡力而為!”
黃靜玄微微一笑:“這樣就好。一鳴,你就跟著我罷。我的劈風寶劍,也是火性,在詰利摩訶麵前,不能克他,那麼用你的鳴淵寶劍來對付他罷!”韓一鳴大為意外,愣了一愣點頭:“全憑師伯調派!”司馬淩逸也大吃一驚:“師叔,讓我來擋這一麵罷,小師弟年輕,未必攔得住詰利摩訶的攻勢!”黃靜玄搖了搖頭道:“淩逸,你若是與我配合,那麼你的師弟們怎麼辦?他們可攔不住詰利摩訶一擊。你已是大弟子了,要以大局為重。咱們四個方麵才攔住詰利摩訶,須知他若是再向前,汲取更多靈力,咱們都隻有束手就斃的份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