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一鳴正要說話,忽然聽見顧清泉道:“看,沈師弟來了。你都知道了,說不定反嚇他一大跳呢!”韓一鳴歎了口氣,還未出聲,沈若複已走入屋內來。他一進屋,說的便是:“小師弟,恭喜你啦!”韓一鳴忍不住道:“師兄,靈山掌門隻會傳在大師兄手中,你們不必恭喜我!”沈若複頗為詫異,對他臉上看了看,道:“小師弟,你這是怎麼啦?怎麼是這樣的神情?難道你就不想當靈山掌門麼?”韓一鳴歎了口氣不言語了,沈若複問顧清泉道:“怎麼了,小師弟,到底怎麼了?”
韓一鳴急需找個事由,讓二位師兄從此事中掙脫出來。他怕極了,“掌門”二字這樣沉重,他如何扛得起。可是也怕師兄們多說幾回,“掌門”二字在自己心中所生的根芽多起來,會讓自己也不能把握自己。自己怎麼擔得起掌門呢,若是大師伯真將掌門之位傳給了自己,自己又怎麼辦?再請大師兄來接手?嗯,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沈若複道:“小師弟,你怎麼了?”韓一鳴回過神來,再不想他們在此事上談個沒完,便道:“師兄,我今天聽大師伯說,紫裳道長,嗯,從前也是靈山弟子。二位師兄可曾聽說過此事?”卻聽二人都驚道:“什麼?不會罷?”
看他們那驚愕的神情,確是不知道的樣子。韓一鳴鬆了口氣,道:“可我聽大師伯說的,想來我若不聽錯,此事便不會假了。怎麼?二位師兄都不知道麼?”沈若複道:“小師弟,我入靈山才幾年,怎麼會知道?顧師兄也不知道麼?”顧清泉眉頭皺起:“嗯,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在靈山修行,也不過是百來年的事,並不知道許多。嗯,難怪了,紫裳道長看咱們時,神情古怪。原來她也曾是靈山弟子。嗯,小師弟,她後來怎會不是靈山弟子了呢?”
韓一鳴一看二人神情,便知二人已將“掌門”一事拋開,卻也隻道:“我也不知端底,不過我聽大師伯說紫裳道長後來犯了大錯,被師祖逐出靈山了。”沈若複道:“嗯,咱們都不知道,想來問問師兄們,比如大師兄,大師兄或許會說給我們聽。”顧清泉擋住他道:“沈師弟,你又來了,這又不是什麼好事,去問些什麼?好比你曾經有些不願別人得知之事,卻總有人去打聽,你會怎樣?”沈若複歎道:“也是!”
顧清泉又道:“沈師弟便是喜歡什麼都無所不知,頗有些大師兄的樣子。”沈若複道:“我確實是學大師兄的。我向來佩服大師兄的博學多識,無所不知。因而我凡事都要打聽個清楚明白。我雖是打聽,卻絕不四處流傳,師兄何時聽我在別人背後說過半個‘不’字。師兄說我打聽,我便包打聽唄。這有什麼,與其有了疑惑悶在心裏,不如多聽多看,解開疑惑才是。”說畢,道:“我去探聽探聽,回來告知你們。”已走了出去。
韓一鳴與顧清泉都將他無法,顧清泉道:“由他去罷,雖說我也奇怪,卻沒他這般好奇。紫裳前輩也算是我們的師長了,師長的過往,不加評述最好!”韓一鳴也禁不住點頭:“師兄,大師伯可說了哪一日是各派師長前來觀禮的日子麼?”顧清泉道:“各派師長前來觀禮之日是下月二十九日,不過這月的二十九日,師父便要將掌門之位傳給弟子了,請同道之中各門派前來觀禮,卻是一月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