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也不理他,手中的葫蘆向他們一揮。若說先前的冰碴子如同雨點一般,那這時潑過來的,就是潑天冰流了。那小小一瓢水被她這樣一潑,居然變成一股巨大的浪頭,夾雜著無數冰塊,向著這邊席卷過來!三人都被這股冰浪卷裹著,衝出去老遠。
好在三人飛得都不慢,隻有趕在那股冰浪前方,才不會被冰塊砸傷。被冰浪之中的巨大冰塊撞中的話,不知會是什麼下場,各自轉向飛開。那冰浪卻是隨即變寬變闊,緊緊跟在三人之後若是向上飛,那冰浪便高高激起來,向下壓來。若是向下,就自尋死路了。向左或向右,冰浪也跟著轉向,仿佛生得有眼睛一般。唯有向前趕去,將那冰浪拋在身後。陸敬新的禦劍術不提了,另外兩人的飛行也都不算太差,性命攸關,沈、韓二人飛得也極快。飛了一陣,回頭一看,那裹挾著冰塊的巨浪已消失無蹤,這才停住。
穩定身形,片刻之後陸敬新飛過來聚合。沈若複道:“好厲害!這女人當真心黑手狠,說動手便動手!我還想著咱們三個男人不好跟她一個女人過不去,勝之不武的確不太好看,哪知她絕對不猶豫,下手比我們斬截多了。”陸敬新道:“好厲害的幻術。她修行的時刻絕對不在百年以下。”韓一鳴也知不能以貌取人年齡,師兄師姐們大多都是壯年模樣,但卻都是百歲以上,大師兄可是有五百年修為了,不也是一個壯年人的模樣麼?聽陸敬新這樣一說,不禁道:“師兄,你說她的法術是幻術麼?”
陸敬新道:“不全然是。但她卻是絕對會很厲害的幻術,你看她的冰浪,似乎長了眼睛,我們隻有往前才能逃脫。便是法術與幻術一齊用的,還有她那半邊葫蘆,也是一件厲害的東西。嗯,走,咱們回去看看,不過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沈若複道:“我或許不是她的對手,可是師兄你不會贏不了她罷?”
陸敬新看了他一眼道:“你說呢?”沈若複沉吟片刻才道:“我想師兄是認為對方是女流,跟她動手有些不好意思。”陸敬新道:“不全是這個緣故。要說到動手嘛,不會贏不了她。不過我總是覺得奇異,的玉牌已足夠神奇了,裏麵的靈氣絕不普通,我們也沒有提出什麼非份的要求,隻要她將你的寶劍拿來便能將玉牌換回去,為何她總是不肯呢?”沈若複道:“哈,師兄是要探個究竟麼?”陸敬新道:“倒不是探個究竟。你想她一個女子,躲在這深山老林裏,定然有她的緣故。單說她一天幾變這一點,就足夠令人意外了。師弟,隻能說她是要定你的寶劍了,你的寶劍於她有莫大的用處。”
沈若複頗有些不好意思:“師兄,我從沒有詳細打聽過罡銳寶劍有些什麼與眾不同之處,也不知它的來曆。這個時節,隻怕是知曉這些會有幫助。”陸敬新道:“嗯,我也不曾打聽過,嗯,這樣罷,咱們回去看一看。她不會走的,小師弟的鳴淵寶劍她是不能奈何的。但她卻定然就在那裏。緊要之物被鳴淵寶劍壓住了,換了是我,我也不會走開。隻怕這時,她正在想方設法要挪開小師弟的寶劍呢!”韓一鳴道:“嗯,昨夜她還想搶我的寶劍呢。”陸敬新道:“是麼?鳴淵寶劍凝合鸞鳥與螭的靈力,若是能借這兩股靈力,加上她的修為,她還有什麼做不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