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晰道:“靈空師叔是我師父一輩最後一名弟子。也是我師父的師弟,當年入我們梵山派的時候,並不是一個如我師父一般一心修行之人。也並不得我們師祖輩喜好。但他老人家有些與眾不同之處,卻是慢慢顯露出來。他老人家靈性天成,那時我們師祖看靈空師叔已有了一派宗師的模樣,靈力強大,靈性天成,並且不以梵山派為意,遲早會有所成就,就悄悄讓靈空師叔離開了梵山。後來事實也果真如師祖所料,靈空師叔成就了靈山,也成為一派的開山鼻祖!所成遠比梵山派的師輩大多了,各派師長都與師叔交好,以兄弟稱之。據後來之事看起來,當年我師祖並未看走眼。”
他看了韓一鳴一眼,道:“隻不過師弟,為何我還叫你師弟呢?因靈空師叔在我梵山派時刻並不長久,並且師叔離開梵山之時,我師父便說他自那之後不再是梵山派弟子,因此我們皆不再按梵山派的輩份來稱呼靈山派的師兄弟。”韓一鳴愣了半晌,道:“明晰師兄,你所說的,是真事麼?”明晰道:“我是會說假話的人麼?隻不過這些事,塵封已久,知曉其中過往的人,並不多。梵山派中,知曉此事的,隻有我與我師父。本來梵山派的師長一輩,除卻我師父,大多都仙去了,後來我做了掌門,才知曉此事的。不過靈山的掌門丁師弟是定然知曉的,至於外派的師長們,有的或許知曉,有的卻不知曉。”韓一鳴忍不住道:“平波道人定然知曉!”
忽然微有聲息傳來,二人止住言語,向出聲息處看去,一個人影走了近來,正是那杜超。杜超來到麵前道:“我這便隨師弟去。”韓一鳴縱還有話,也不便說出來了,隻道:“好,有勞師兄了。”明晰也不便再說什麼,道:“我先告辭了。”轉身欲走,卻又轉回身來道:“杜師弟,咱們三人相見,不要說與別人知曉。”那杜超點了點頭道:“明晰掌門請放心,此事是斷斷說不得的。我心裏有數,絕不會說出來的。”
明晰道:“那我先告辭了,韓師弟,你若還有要我相助之事,隻管來尋我便是。”韓一鳴頗想問請明晰明晚是否真能找到失散的師兄師姐們,但當著這杜超的麵,這話說不出來,隻道:“多謝師兄,我過些時候來找師兄。”明晰點了點頭,告辭而去。杜超看明晰去了,便道:“韓師弟,我冒昧些,也叫你一聲師弟。你,你不會見怪罷!”韓一鳴極是厭惡平波道人與他門下弟子,但這杜超卻讓他不是那麼厭惡,卻也不能如與明晰等一般親切,便道:“嗯,有勞師兄了。”那杜超也察覺他有些冷淡,便道:“好,咱們走罷,師弟,我不能與謝師兄的妙手回春相比,修為也不如謝師兄那樣的精到,但我盡力而為,不到之處,還請師弟諒解!”韓一鳴點了點頭。
杜超禦劍飛行也不慢,背了藥箱,跟在韓一鳴身後,二人穿過茫茫夜色,再回到丁五處,天邊已有了曙光。丁五坐在一邊,靈芯不知躲到哪裏去了,靈骨盤坐在丁五身邊,雖是骨架,坐得卻是端端正正,手骨中持著碧水寶劍。那少年躺地一邊,一雙眼睛,四處張望。但此間有靈骨守護,別說走獸不敢近來,連蟲鳥都不敢飛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