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夢中,那無盡的明光來,那也是異樣麼?但夢裏的事,做不得準。可韓一鳴心中也有些不安,別人夢裏之事或許做不得準。他夢裏之事,卻或多或少有些異常的。難不成那也是魔星的征兆麼?可他想了一想,還是不曾說出來,隻是道:“除了夢中見到點光亮,我不曾看到什麼。”
陸敬新道:“我當時猶怕自己聽錯了,特意細聽了一聽的。著實是這樣,平波覺察有異,想必對付魔星去了,不得前來。因此總是他的門人弟子追在我們之後。我也有些犯嘀咕,平波該當不會就這樣放過我們,為何他卻不現身呢?現下我知曉了,他便是因了別的事不得前來,因此才不來的。”韓一鳴“哦”了一聲,是這個緣故麼?真有魔星出現麼?
這個時節去問誰呢?問元慧?他是不會輕易前去的。元慧的三次相助,他已用了一回,剩下兩回,他越發不敢用了,定要留到當用之時再用。至於怎樣用元慧,他也想過。但似乎一直不曾想出太好的時機來,也不知元慧能幫他做些什麼。那,去找明晰!
他心念一動,是呀,明晰比元慧可要好得多了,找到明晰,還有什麼不知曉的麼?同為掌門,元慧所知明晰也能知曉。於是對陸敬新道:“師兄,我有個事要請你相助!”陸敬新道:“你怎麼這樣客氣起來,同門師兄弟,什麼請不請的。你隻管說來便是!”韓一鳴道:“我要去找明晰師兄,我想去探聽些虛實。他是掌門,若真是魔星,他也會得知。如此一來,平波就不會再步步緊逼,咱們也得了喘息的機會。我也可以控聽到平波的打算。至少可以聽到他想要做什麼。”
陸敬新道:“好呀!你去罷。”韓一鳴道:“可我……”向著靈心遠遠看了一眼。靈心正把淩風雲浮在空中,用一根草逗他玩耍。淩風雲已然醒來,靈心先也拿了些水來喂他。隻不知她喂的是什麼水,或許是露水,也或許是自己根本不知曉的水,淩風雲喝了之後,居然不哭不鬧,咿咿呀呀地與她玩耍。陸敬新道:“嗯,是了,你不便帶著這小兒去,便將他留在此處罷。我們會照看他的。他又是從何而來?你怎地會帶了這樣一個小兒?”
韓一鳴道:“此事一時半會兒也是說不清的,隻請師兄師姐們帶好這個小兒,不要讓他有什麼不妥。我回來後,便送他回去。”說畢,也不招出寶劍來,向著梵山派所在,躡空而去。
來到梵山派,正是天色欲曙之時。天邊有了微光,下方卻是濃黑。韓一鳴先細心看了一看,梵山派內不見半點燈火,想來梵山諸人都在沉睡中。不過也不敢貿然挨近去,梵山派是有一個巨大的法陣的,一挨近,那法陣便會發光。如此一來,豈不是人人皆知了?便算明晰想要幫他,也難以出手了。
停了一停,先選了一個背靜之處落下來。停了一陣,不見異樣,正想叫明晰,忽然覺得身後似有異樣,回頭一看,隻見身後不知何時多了個人。不過他卻不驚異,這個人正是江魚子。隻是江魚子身上卻發出淡淡微光來,韓一鳴心知江魚子多少有些念故人之情,也會暗地裏助靈山,連忙道:“前輩,弟子前來求見明晰掌門。”江魚子並不言語,隻越過他身邊,向前走去。韓一鳴連忙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