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 九零六、不受之身(1 / 2)

韓一鳴一聲不出,黃鬆濤也久久不語,過得一陣,方道:“小朋友,你要如何,才肯將鬆風還我?”韓一鳴也料到他會這樣說了,無名跟在自己身後,就是送回去了也會回來,那黃鬆濤遲早就會說出這句話來。這便是沈若複送回無名的意圖,讓黃鬆濤欠靈山一個大到無法還的人情。但目下來看,這個人情還未大到這一步,看來還得多來幾回才是。再者,他也不知如何能讓無名不再跟在自己身後,歎了口氣道:“前輩,您這樣講,讓我如何擔當得起?鬆風師兄怎會如此?我也如您一般摸不著頭腦,您也看過了,如今靈山的弟子,有哪一個的法術能逃過您的眼睛?”黃鬆濤默然片刻,道:“我說句話也不怕你們惱了,你們施點法術,還真瞞不過我的眼睛。但為何鬆風就是跟在你們之後呢?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誰施了法術想要瞞過我的眼睛,那他必然有千年以上的道行,若是我是用我的天眼來觀看,這法術想要瞞過我的眼睛,就得有三千年以上的道行了。但我在鬆風身上,著實也看不到什麼法術的蹤跡。我很是不能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情形?讓我如此的迷惑。”

他兩眼望著韓一鳴,眼中精光閃動,顯然對韓一鳴也是在細究。韓一鳴道:“我們也難以明白。鬆風師兄跟我們這麼些日子了,我們問他什麼,他都充耳不聞,叫他也隻能叫無名二字,他還能略有聽到的樣子。若是讓他做什麼,那就無異於自討沒趣了,他都不會聽人言語的,我們能讓他做什麼呢?再者,鬆風師兄也不是靈山的弟子,我們靈山也斷不會交什麼事去給他做。靈山雖是沒了,但我們這些不成材的弟子好歹還有一口氣,也不至於要讓鬆風師兄去替我們做什麼。隻有一事能讓他自己去做,那便是吃飯。但凡吃飯,他是必定出現,也不用人布讓,已能吃得極之開心。前輩,這樣一位師兄,你讓我們又能如何?我原想將師兄交回前輩處,我們也省了些操心。雖說前輩不知師兄在我派中,但我們總不能視他如無物罷,到了吃飯之時,不見他來,我們還真有些擔心。我們所居之處,雖有房舍,但也是十分荒涼了,要是有什麼猛獸讓師兄傷損了,我們如何給前輩個交待呢?雖說不是我們所致,但師兄到底到來了我們這裏,在我們這裏有個閃失,我們如何擔待得起呢?前輩雖說不怪罪我們,但我們也說不清,因此我們知曉了這是鬆風師兄,就趕著給前輩送回去了。但師兄這樣,我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黃鬆濤道:“唉,他到你們靈山派中,也有不少時日了。小朋友,你也不記得確切的日子麼?”韓一鳴道:“我到北尊處去了,這一去就是一年,回來鬆風師兄已經在我們派中了,我著實不知他是何時到的。我也問過師兄師姐們,他們也不記得到底是什麼時日了。隻怪當時我們不知這是師兄,隻當是個討吃要飯的,因此他們也沒有記下日子來。本來麼,無關緊要之人,誰也不會去深究的。不是麼?”黃鬆濤麵上略有些失望,韓一鳴知他想一一弄個清楚明白,好將無名帶回派內去,並且讓其不會再回來。但或許是老天跟他開的玩笑,他最在意的這名弟子,對他,卻是最不在意的。時刻可以離去,並且不讓他知曉的離去。韓一鳴道:“前輩,不知您可否對鬆風師兄施個什麼法術,能讓師兄跟隨在前輩身邊,這樣前輩也可以少操不少心呀?”黃鬆濤歎了口氣:“唉,小朋友,我也不瞞你,這個法子,我並非沒有用過。鬆風有些異於常人之處,便是他對於法術,是不受的。”

韓一鳴愣了一愣:“不受?”黃鬆濤道:“說起來你也不要奇異。這樣的人我也不曾見過。若是他修行較高,那對於修行較低之人的法術,是會不受的。就比如我們在尊者麵前,我們施什麼法術都沒用。尊者的靈力太強太高,我們的法術,或大或小,隻要是於尊者不利的,尊者皆不受。要麼是法術打到尊者麵前就消彌於無形,修為再低些,那法術施了,卻完全看不到,宛如不曾施過法術一般。鬆風便是這樣,我的法術施在他身上,宛如不曾施過法術一般,這般的異樣,著實令我也想不明白。”韓一鳴淡淡地道:“前輩,您也知師兄是不受法術之身,那為何要一口咬定是我派給師兄施了法術呢?靈山何德何能呀,連您都不能施上法術的師兄,我們倒能將法術施在他身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