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徐子謂道:“你這無恥道人,想將我掌門關在這其中,這就叫白日做夢!今日,我怎樣也要破了你這個妖術!”平波冷笑:“你一個幾反幾複的小人,與螻蟻草芥有甚差別?我倒要看看你有甚本事破得了我的回旋?哼,讓你多活片刻,待我收拾了你那倒了八輩子大黴的掌門,我再下手來收拾你!”
韓一鳴也不理會他們二人,隻細心去念千鈞斬的口訣。徐子謂卻冷笑道:“我已然說過,你要挨近我掌門師弟,須得自我身上踏過去!”平波冷笑:“就你?我殺了你如同攆死一隻螞蟻一般。既然你不想活了,那道爺我成全你!”他兩眼對著徐子謂,黑桃木劍也對著徐子謂,靈光閃動起來。忽然一道光幕,將徐子謂與平波劃在那邊,韓一鳴則被隔在了這邊。韓一鳴忽然聽到徐子謂的聲音在心底道:“師弟,平波的回旋還未做成!他的七環寶鏡也不能讓他瞬間做成回旋!因此他的四道靈光隻遮住四處,靈光之間還有空隙,等到他的靈光將你實實在在封在其中了,回旋才算做成。”韓一鳴一愣,遊目四顧,果然見四道靈光隻不過遮住四方,其中還有老大的縫隙。
他這裏一看,平波也馬上向他看來。又聽得徐子謂的聲音道:“師弟,你心中知曉便好,不要看。一定要在他的回旋做成之前將他擊敗。他的回旋做成後,你絕不是對手。就算你現下逃出這個回旋,一樣會被圈在其中!因此,你這要破了他的回旋,才能逃得生天。”韓一鳴心道:“原來如此!”卻聽徐子謂又道:“師弟,我求你一件事。”韓一鳴並不回應,一聲不吭。徐子謂對他的不出聲不以為意,自顧接著道:“請師弟將我的寶劍帶回去。我終是靈山的弟子,便是死了,也是!”
韓一鳴聽他這句話,心中當真是不知是何滋味,當真是酸苦辣鹹俱湧心頭。兩眼盯了平波一眼,留意四周。平波手指一彈,一道靈光對著徐子謂胸前奔來,打個正著,韓一鳴在後方都看到那靈光透體而過。徐子謂身體一晃,一朵明光一亮,這一來,韓一鳴忍不住了,想要上前,卻發現自己舉動艱難。平波的回旋之中,果然自己的修為也大受影響,好在心中還能念那口訣,不似從前那般,連口訣都不能念了。徐子謂一動不動,如同平波的攻擊未打到他一般。忽然聽得“嚓嚓”聲響,韓一鳴循聲看去,卻是徐子謂的寶劍在光幢之上劃過,劃出金石之聲。一轉眼,那柄寶劍已然自光幢之間的縫隙鑽了進來,直飛到徐子謂麵前。
徐子謂右手握住劍柄,左手卻握住劍刃,將自己的左手順著劍格自劍尖抹過去,立時鮮血冒出,順著劍刃流下。徐子謂抹過一邊劍刃,劍柄一轉,將另一邊也抹過,提起劍來,對著平波。他寶劍上的鮮血一滴滴往下滴,凝立片刻之後,手起劍落,身形縱躍,竟是武修!與從前趙浩洋有八分相似的武修!
韓一鳴看到他這舉動,立時眼酸心痛,緊咬牙關。而這時徐子謂的每一招每一式伴隨著霍霍劍光的,都是那鋪天蓋地的嘯響。似乎他的每一招都有著開山裂地的威力。平波不得不收住他的手勢,認真對付。一時之間,光幕那邊,全是靈光閃動,劍光縱橫。韓一鳴不知自己是被平波的回旋困住了,還是徐子謂對自己先施了法術,千鈞斬自心頭滾過,巴不得即刻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