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風向來不與人客氣,沒想到沈若複更加不客氣,將如風頂得一愣。如塵連忙道:“韓掌門勿要見怪,我師兄說話太直,得罪之處,請不要放在心上。不過,韓掌門,我鬆風師兄好似是一直跟在貴派之後,這個,怎麼說,我們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緣故?我們也沒甚見識,因此我師兄一急,出聲便有些不妥,還請掌門不要見怪!”如塵說話雖似客氣,卻是直指韓一鳴私藏了無名,韓一鳴正要說話,心裏已聽到沈若複道:“師弟,你是掌門,不到萬不得已別出聲,我來對付他們。”韓一鳴便不言語,隻聽沈若複道:“如塵師兄,這個我們也沒什麼見識,不知道鬆風師兄為何要跟在我們身後。若我沒記錯,我掌門師弟還未見過鬆風師兄,鬆風師兄便已離開了貴派罷?”
如塵道:“這個事情,我也知道得不甚清楚。我隻是好奇,為何我師兄會跟在貴派之後?按理說,他要跟也要跟在我師父身後呀!”沈若複道:“如塵師兄,你既知得不詳不盡,說鬆風師兄跟在我們身後,我們也冤枉呀!我與掌門師弟遇上鬆風時,他在街邊乞討,完全就認不出來。也不知道是貴派的師兄,要是知曉,我們怎麼著,也不能惹呀!我們也很在意此事,鬆風師兄又不是我派弟子,跟在我們身後,我們擔著莫大幹係的。這一路上,他還時而出現,時而消失的,我們全然拿他沒法!我們不是也送回過貴派麼了,還在貴派住過些時候的!我們也很是不安,鬆風師兄的安危要緊呀!這要是有個意外,咱們如何擔當得了?要不,請貴派早些領回去,咱們也好輕鬆些。跟在我們身邊,在的時候還好,要是不在,我們都擔心得不得了。萬一有個意外,咱們還得擔當殺人的罪責呢!這如何擔當得起呀!還是請貴派掌門黃前輩來,早些將鬆風師兄帶回去,咱們身上這擔子,才放得下呢!”
他隨口道來,將如風、如塵都激得險些跳起來。無名不肯跟他們回去,他們心中皆有數,但至少不肯承認這是他們無能,因此要將此事推在韓一鳴身上。沈若複何等聰明,怎會著了他們的道兒,因此用話將二人將住。
但如風、如塵怎會就此收兵,如塵不言語了,如風冷笑道:“不是你們施了下三濫的法術,將我師兄拘定了,他怎麼會隨著你們四處奔走?我師兄可是人事不知的,沒人下手,他怎會跟定韓掌門呢?這等強霸別派弟子的事,靈山派做了也不怕丟臉?”沈若複笑道:“師兄,你這話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別說我們沒用什麼法術拘定,就是用了也沒用呀,鬆風師兄是法術不受之身,還是黃鬆濤前輩告知我們的。我們修行尚淺,見識也少,不識得什麼叫法術不受之身,二位師兄應該識得罷?”
如風與如塵口齒如何比得過沈若複,都愣了一下。沈若複道:“既然是法術不受之身,那鬆風師兄跟在我們身後,我們就無能為力了。並且,鬆風師兄也不是時時刻刻跟在我們身後呀,這會兒,不就自己走開了嗎?二位師兄,不止你們拿鬆風師兄沒辦法,我們也拿他沒辦法呀!我們將鬆風師兄送回貴派,二位師兄也不看好他,又讓他跟在我們後麵,這時反倒來說我們的不是,天下間焉有是理!”如風道:“你少在這裏裝好人!哼,我師父心慈,總是受你們的騙,我可是眼裏不揉沙子!這些伎倆,是瞞不過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