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一鳴根本不理會,寶劍一橫,攔在他與童子當中,道:“滾!”道人沉下臉來:“韓掌門,哪有你這樣的?都是見者有份,我連大頭都讓給你了,你總不能讓我空手回去罷?”韓一鳴冷淡的道:“你就空手回去罷。有我在這裏,你不要再碰他一根汗毛。”說著,看了那童子一眼。童子臉色黯淡,雙眸緊閉,軟綿綿掛在那邊,仿佛死了一般。道人眼現猙獰之色,卻是片刻就笑了:“韓掌門與我說笑呢罷?我知曉韓掌門心善,見不得他流血,我這不是也是沒法子才這樣做的麼?韓掌門,你修為再高,也砍不了這神木。倒是我這童子,他的血是至剛至純至熱的血,倒是能將這神木砍斷。咱們都是同道中人,我就不瞞韓掌門了,這神木幾千年才一生長。生長也隻有一個時辰,咱們隻有在這個時辰裏,找到神木生長時有的空隙,才能將其伐倒。過了個時辰,神木就與平時一般,無堅不摧,咱們還真沒那個本事。這可不是有靈力就能做到的,也不是靈力高強就能砍倒神木的。咱們還是先將神木拿到手再說!”
他邊說邊向四周看了看,韓一鳴不為所動,隻道:“你趕緊走!你要是再留在這兒,可別怪我不客氣了。”道人眉頭一皺:“韓掌門,你也別太狠了,咱們都是同道中人,彼此留點臉麵!”韓一鳴冷笑:“我不須與你留什麼臉麵!你欲殺他取血,我卻是要救他!咱們道不同,不必多說話了,要麼你走,要麼我不客氣了!”道人眉頭緊擰:“韓掌門,想要獨吞神木,也不是這樣做的。我束住了他,你是解不開的。再吊一個時辰,他也是個死,咱們就讓他死得其所罷。”韓一鳴不再理他,手中寶劍一揮,霜花四濺,道道靈光直逼道人而去,那道人沒料到韓一鳴不出聲就動手了,大驚失色,轉身就跑。他跑的倒快,轉眼就跑沒了蹤影。
這邊韓一鳴轉過來看那童子,童子吊在空中,身上多道血口,這時已凝住了好幾道。童子軟綿綿的,雙眼緊閉,臉色灰敗。韓一鳴伸手拉了拉繩子,繩子從神木上收了回來,但拉童子他身上的繩子,卻拉不動,細細看了看,才發現這繩子結得很是古怪,伸手去拉住繩頭,想要將繩子自童子身上解下來,卻是解不開。仔細看繩子交結處,卻沒打結,道人隻是想繩子繞了幾下,可他卻怎麼也解不開。抬頭看了看道人逃跑的方位,早已沒了道人的蹤影,想要馭劍去追,又怕童子有個什麼不測。正在猶豫間,一雙小手伸過來,拉了拉繩子,卻是星辰不知何時走出來了。
他對著繩子看了片刻,道:“掌門,這個是縛仙繩。縛住了很難解的。”他不生氣了,韓一鳴道:“那,你看著他,我去抓那個道人回來。”星辰了看了他一眼,道:“別追。”韓一鳴道:“為何?我不追他回來,你能解這個縛仙繩麼?”星辰了看了看道:“我試試。”韓一鳴想要將童子放下來,拉了拉童子,卻拉他不動,他就這麼掛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