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晰眉頭皺起,想了一想,道:“師弟,你聽別人說了什麼?”韓一鳴歎了口氣道:“師兄,我不曾聽別人說什麼。哦,隻有同道說過一句靈山邪魔外道。那也隻聽過一回。但當日靈山沒了的時候,那許多同道都跟在我們身後,專意就是與我們過不去。這是我最難明了之處,難道他們跟在我們身後,要致我們於死地,就不是作惡麼?這許多人作惡,還作得理直氣壯!”明晰歎了口氣道:“師弟,此事很難分說。”韓一鳴看他這樣慎重,料著其中有許多不為人知之事,對他道:“師兄,我不能去問別人,惟有師兄能讓我信服。請師兄明白告知,我也知曉靈山將來應如何應對。”明晰又歎了口氣,道:“師弟,此事極難分說明白,我說與你聽,但我說不明白之處,還請見諒。”
停了一停,明晰道:“靈空師叔最早是師從梵山派,後來因修為上與梵山大相徑庭,而靈空師叔的修為,又奇高,因此師祖準許他離開梵山派自己修行。”韓一鳴道:“我師祖不曾做過於梵山不利的事罷?”明晰道:“那倒不曾做過。”韓一鳴道:“那是否我師祖在建立靈山時,做過於梵山不利之事?”明晰斷然道:“不曾。”韓一鳴正想再問,明晰道:“師弟,你今日想要問我之事,我已知曉。我一直知曉你遲早會來問我,因此也一直等著。也好,既然師弟今日來問了,那我們正好說個明白。”
他神態凝重,令韓一鳴有些意外,卻也立刻便道:“還請師兄指點。”明晰道:“師弟,我叫你一聲師弟,乃是因靈空師叔離開梵山派後,我派師祖不讓我們再以靈空師叔實在的輩份來稱呼。靈空師叔離開梵山後,另立了靈山,成了一派開山鼻祖。我師父遵從師祖之意,不再以師弟待之。不然,你怎麼也要叫我一聲師叔的。”韓一鳴點了點頭道:“師叔。”明晰歎了口氣道:“不必真叫我師叔,我師父也沒有讓你稱他為師伯祖,你就叫我一聲師兄,已足夠了。”韓一鳴道:“多謝明晰師兄。師兄說起這個來,我倒有一句話要請教師兄。我師祖是否被梵山派逐出師門了?”
明晰道:“那倒不曾。說起來這些事我也是聽師父說的。那時還沒有我呢。靈空師叔離開梵山派,乃是他靈力天成,師祖看出以師叔的靈力修為,遲早成為一派的開山鼻祖,因此讓師叔離開的。師弟,如今我師祖師父早已寂滅,我說的話或許也不全對。但我隻是以一派掌門的身份來說。若是我派中有一名弟子靈力師叔那麼高,修為又在我之上,我隻有兩條路子可走。要麼讓他來擔當本派掌門,要麼就是讓他離開本派去重新開山立派!”韓一鳴愣了一愣,不禁想到星辰。明晰道:“師弟,你明白其中的緣故麼?”
韓一鳴輕輕搖頭,卻又點了點頭。明晰道:“若是有那麼一名弟子有這樣的靈力,他不擔承掌門之責,那就是置身事外了。這樣的弟子,要麼有許多同門服他,要麼就是同門都不服他。不止同門,連同道都不會服他。師弟,修道之人也是人,七情六欲都堪破了麼?未必!尤其嫉妒這一關,很難堪破。以我而言,同門之中若有這樣的弟子,師兄弟們都向著他,對他言聽計從,那我這掌門可就難當得很了。若是弟子輩,那還要好些。若是平輩,他不願擔當掌門,那他就必須從離開本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