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晰歎了口氣,道:“我聽著這話奇異,特意前來尋你,要問一問真假。”韓一鳴立刻道:“斷無此事!”明晰道:“我想著你也不會如此。但道中傳得沸沸揚揚,說得有眉有眼。我特意前來告知於你。”韓一鳴一時間想了無數,元慧與青竹標混在一起,自然是要那些寶物的。卻不知怎麼又將靈山扯了進去,還說得這樣言之鑿鑿。明晰道:“你也不要著急,你那弟子逐出門牆也有日子了,真要往你們身上扯,卻也是扯不上的。但這傳言於靈山有百害而無一利,我擔心,擔心再有不測,特意前來,也是想知曉個明白。”韓一鳴歎了口氣道:“師兄,我們與元慧師兄本沒什麼來往,塵溪山也極少前去,這個想必是人人知曉的。再者,唉,不說也罷。”明晰道:“元慧師弟是個極聰明的人,我隻不知他為何跟你的弟子攪在了一起,雖說那弟子你早已棄之,與你靈山無關了,但說出去,總不是那麼好聽。,不要給他人有可趁之機。”
韓一鳴還未說話,門外沈若複已道:“掌門,劉晨星師兄前來拜訪。”韓一鳴一聽便是一愣,這劉晨星是塵溪山的大師兄,與韓一鳴也算相識,卻幾乎從未單獨前來拜訪過,這必定是元慧遣他來的。明晰站起身來道:“師弟,我先回去,他走後,我再來與你說道。”韓一鳴一聽這話,便知明晰話未說完,道:“師兄不必回去,此間雖是簡陋,但讓師兄回避之處,還是有的。”拉開門來對沈若複道:“沈師兄,你先帶明晰師兄去別屋喝茶,再讓劉晨星師兄進來。”沈若複並不多問,對明晰拱了拱手道:“明晰師兄且隨我來。”明晰也不客氣,站起身來,隨著他出去,沈若複將他安頓在自己屋內,轉而去帶了劉晨星來見韓一鳴。
韓一鳴遠遠看著劉晨星大步前來,他依舊是一身灰衣,背上背著寶劍,與從前遇上並無差池。從前隻覺這位師兄親切,也肯為師弟們著想。但如今看見,卻是極之小心,劉晨星雖見得不多,但難得這見得不多中還有些事說不清道不明,韓一鳴如何不心中警惕。
沈若複引著劉晨星來到屋內,劉晨星一路上目不暇給,歎為觀止,見了韓一鳴,先拱手行禮,才對韓一鳴笑道:“靈山果真是清雅之地,這樣的奇異之地,掌門是如何尋到的?”韓一鳴對他頗有芥蒂,隻是笑了一笑道:“劉師兄過獎了。”沈若複站在一邊,也不離去,韓一鳴知曉這小師兄極為機敏,這不離去,想必就是要聽一聽二人說話的。於是對劉晨星道:“劉師兄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
劉晨星笑道:“掌門太客氣了。”四下裏看了一看,沈若複何等聰明,一看他神色便對韓一鳴道:“掌門,我還有些小事,就不陪劉師兄說話了。”韓一鳴還未說話,劉晨星已笑道:“沈師弟自便,我與韓掌門長久不見,正好說道說道。”韓一鳴微微一笑,道:“師兄遠來,想必有話要說,我洗耳恭聽。”劉晨星笑道:“韓掌門太客氣了。”停了一停,待沈若複已走出茅屋,方道:“韓掌門,我此番前來,是有一事要請教掌門。我派掌門前些日子在路上偶遇了貴弟子,聽說此弟子被逐出了師門,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