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複道:“二位師兄也知我們沒有喚來鬆風師兄的本事,此事可還有別的法子能理會?”清風道:“那,就請掌門讓我們在此間尋找鬆風,隻要找到鬆風,我們不論用什麼法子都要將其帶回派中。若是不帶回去,隻怕我們難以向同門交待呀。”韓一鳴愣了一愣,沈若複已道:“非是我派掌門不願幫二位師兄。一來我靈山沒法號令鬆風師兄,二來麼,靈山也有些不外傳之秘,二位師兄在我派中找尋鬆風師兄,難免會有些不便。”
明月道:“沈師弟,這話可不是這樣說的。我師父寂滅雖不是靈山所致,但我師父寂滅於靈山腳下,於情於理,靈山都當幫我們這個忙。我們也不讓貴派為難。隻要帶鬆風師弟離去,這果真很難麼?須知我派也有那許多弟子,對這些師兄弟,我們也要有個交待不是?何況,”他頓了一頓,止住不說。
韓一鳴道:“師兄所說也言之有理。隻是我靈山也著實我沈師兄所言,有些地方派外的同道不去為好。師兄的擔心我也明白,就是那辟獬寶刀對否?師兄擔心這辟獬寶刀不收回派中對同門無法交待。”清風道:“韓掌門果真知曉我們的難處。既然掌門說了亮堂話,那我們也說明白,對鬆風師兄,我們並不執著。我師父是念著這百來年的情誼,因此總是想將他收回派中照料。可就我看來,這樣的弟子與我派著實無緣,實不宜留在我派,因此我們同門都商議過,他要在靈山便任由他留在靈山。但那辟獬寶刀卻一定要歸還我派,我師父最終寂滅與這寶刀有割不開的關係。想必他老人家寂滅之前最為傷悲的,便是這寶刀不能回歸我派了。因此請韓掌門相助,讓辟獬寶刀得以回歸我派,了我師父的心願。”
黃鬆濤寂滅之前不僅對無名不能放手,他對於派中的辟獬寶刀也耿耿於懷。韓一鳴也知這個原因,他的執念就是無名和寶刀,隻要此二者不在派中,他都寢食難安。韓一鳴也歎息,若是靈山有無名這樣的弟子,他絕對是忍痛割愛的。即便他拿了靈山至寶,即便那至寶是世有罕有的寶物,韓一鳴也不會執著於此。到了這時,韓一鳴也知黃鬆濤是寂滅於自己的執念了,若是他真的不在意無名,能將身外之物放下,也不會這樣就寂滅了。因此清風明月說他的寂滅與無名有關,卻也是句實在話。韓一鳴一時還看不出這二人將來會不會對靈山不利,但卻知他們現下不敢與靈山敵。
平波的修為不知高了他們多少,一句話不對便被沈若複送出靈山去了,雖說沈若複下手略快了點,倒也對他們有了震攝,他們來的時候神情可不是這樣的平靜。實則二人的要求並不過逾,黃鬆濤是他們的師長,又是一派掌門,他們前來要求將師長失去的寶刀要回派中也是合情合理。怎奈那無名便是個情理之外的,別說拿到寶刀,便是要尋到他都難,因此這二人的要求也著實讓人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