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停,韓一鳴道:“他送還寶刀,已是與門派一刀兩斷。不瞞師兄說,若是黃前輩還在,送他回去我也放心些。畢竟黃前輩最為在意的除了寶刀就是這名弟子。可黃前輩寂滅,他回到派中還有誰在意?師兄,你可不要說清風明月真的想他回去。我可是親耳聽到過這二人對無名的不滿的。”明晰歎道:“師弟所說極是。可他畢竟還是黃前輩名下弟子,清風明月也是指著這個說靈山霸占了他門下弟子,要來與靈山說道。我也知曉,無名就算不是現下這樣,而是與我們事事明白,回到派中都不會有好果子吃。何況他與我們不同,回到派中隻怕,唉。活著能活著,但是活成什麼樣,真不好說。”
韓一鳴道:“一派之中,尊長隻一位,別的都是弟子。這尊長之位人人都想要,實則是看著無限風光,過後卻是苦不堪言。如無名這樣的弟子,若無人多加照顧,隻怕早就被欺負死了。黃前輩當日收他入門,實指著他有朝一日恢複神智,能擔當掌門之責的。就這一條,他回派中就不會好過。”明晰歎了口氣道:“師弟,你說的不錯。可他始終是他們派中弟子,縱算他送還了寶刀,也不能抹殺他的來曆。你要是收在靈山門下,隻怕會給靈山帶來無限煩難。”
韓一鳴道:“我不收在派中又能如何?我若不收他在派中他也要跟在靈山身後,我不也同樣擔當搶奪他派弟子的惡名麼?”明晰道:“是。說起無名來,這幾年大家說的都是靈山搶了黃前輩的誅魔弟子。對靈山不憤。”
韓一鳴冷笑一聲:“師兄,因此我收或不收已不重要。自從他跟在我身後,靈山便得了這個惡名了,又不是如今才得的。不過師兄也不必擔心,我與師兄說起此事並不是要收他入靈山門土牆。因為收與不收於他而言並無差異,於我靈山卻是大大的不利。我說與師兄是另有一個緣故。他雖將寶刀還了回去,但寶刀上的靈氣卻留在了靈山。”
明晰大吃一驚,盯著韓一鳴看了片刻道:“師弟,此事更加要緊,你可不要亂說!”韓一鳴歎道:“師兄,此事何等要緊,我怎會亂講。”此事何等要緊,韓一鳴絕不會胡說,明晰默然片刻,道:“師弟,你說與我所為何來?”韓一鳴道:“師兄,此事如今就隻有你知曉。說與師兄也不是想讓師兄為難,更不欲師兄為靈山出頭出言。而是清風明月前來找師兄與靈山為難,我將師兄所不知之事說與師兄,師兄心中也好拿定主意。”明晰歎道:“實則我從不認為靈山會對辟獬寶刀眼紅。尋常門派要有一把靈刃真是難上加難,可我師父還在世便說過靈山的寶貝車載鬥量。靈山師祖,我的師叔靈力天成,無一不精,所用過的靈劍不計其數。靈山的四大靈劍都是師叔親手所鍛造。靈山是不會對辟獬寶刀眼紅的。想必黃鬆濤前輩對此也極之明白,所以當日從未說過靈山眼紅辟獬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