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的杜素兮,眾人眼中包括杜遠正在內,都露出一抹迷茫之色。
此時的她,隻穿著一身略略有些舊的湖藍色收腰長裙,挽著一個簡易的雙花簪,用一根玉釵盤起,當真是樸素到了極致,卻也清雅到了極致,猶如空穀幽蘭,清幽雅致,豔而不俗,清純可人。
這,杜素兮,什麼時候,竟然有如此絕代芳華了?看著這般陌生又熟悉的杜素兮,眾人麵色未變,心中卻已暗暗驚心。
這個小賤人,怎麼忽然來了?杜雲汐看著眉目楚楚的杜素兮,眼神極快劃過一絲狠毒,盡管隻是一瞬,卻還是被杜素兮收入眼底。
看來這個杜雲汐,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主啊?正好,她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呢。
杜雲汐臉上掛著親和的笑意。主動走上前去,拉著杜素兮的手,笑意盈盈的寒暄。
“素兮,聽說你前幾天落湖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快坐到姐姐這裏來,讓姐姐仔細的瞧瞧。”
看著這個自己名義上的姐姐對自己虛情假意的模樣,杜素兮隻覺得惡心的很,她微微抿了抿唇,低下頭,作出一副羞澀的模樣,仍由杜雲汐擺布。
杜雲汐看著杜素兮這幅膽怯的模樣,心中原本的幾分不安頓時消失,反倒是有些自得了。
這個杜素兮,別以為敢跑到爹爹麵前來,就可以告自己的狀了,呸,想都別想!自己就是看她不順眼,欺負她又怎麼樣?今天她就讓她知道,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看著杜雲汐拉著自己坐在杜遠正的身邊,杜素兮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古人是極其看重身份地位的,就連落座,都極為的有講究,可是那杜雲汐,分明是將她引入了上座!隻怕自己傻乎乎的坐了,第二日府中就會瘋傳,她一介庶女目中無人,不懂禮數!不知自己身份!
這杜雲汐,當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杜素兮心中冷哼,麵上卻裝作一副惶恐的模樣,掙脫開杜雲汐的手,咬著唇,垂著眉目,慌忙擺手。
“姐姐,這好像不合規矩。”
杜雲汐立刻麵色一變,剛想解釋卻被杜素兮搶白。
“那個位置地位尊貴,就連大姐都不能坐,那就肯定不是素兮能坐的,還請大姐不要為難我了。我坐這裏就好了。”
杜素兮說完,便乖巧的繞過杜雲汐她們,坐在了末座之上。
隻見她低眉頷首,眉目恭敬,完全沒有一點不甘不願,一舉一動之中頗有一副世家大族所培養出的涵養氣質。
杜雲汐隻覺得自己的肺都快要氣炸了。這個杜素兮!何時腦子開竅了?變得這般伶牙俐齒了?隻不過幾句話,就將自己推入了萬劫不複之地!
杜雲汐心中正恨不能將杜素兮剝皮拆骨了才好,卻不經意間撞見爹娘對自己投來的失望的神色。她心中一驚,不好!自己絕對不能在爹爹麵前落下一個惡毒的名聲!
眼珠子一轉,杜雲汐銀牙一咬,硬是扯出一抹笑來。看著杜素兮熟絡的打趣道。
“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小妹真是越來越心思伶俐了,讓我這個做姐姐都有些慚愧了。”
這話說的可真妙。杜素兮在心底冷笑一聲。杜雲汐這話,說的十分的巧妙,半句不提自己做錯,卻將責任怪責在了自己身上,她隻是太過“單純”沒有注意到而已……
“大姐說的是哪裏的話?姐姐一向多才多藝,素兮什麼都不會,就連府中的廚子都笑話我,欺負我不像姐姐那樣會做菜,每日都給我端冷飯冷菜欺負我……”
杜素兮撅著嘴,娥眉緊皺,蔥白的手指絞著錦帕,聲音委屈的似乎都快要哭出來。
跟我來陰的?好啊?那我就來教教你,什麼叫陽謀!
此話一落,四座皆驚。
在座的除了杜遠正,其他人都是或多或少知道杜雲汐杜棋苑兩人背地裏怎麼欺負杜素兮的,可是這個杜素兮,根本就是典型的悶聲葫蘆,受了欺負都不敢說的,如今怎麼變得這麼牙尖嘴利,巧舌如簧?竟然敢打上門來,宣戰一般的報複來了?
杜夫人的麵色頓時蒼白。
她怨恨的瞪了自家女兒一眼,卻看見丈夫杜遠正正冷冷的看著她,等著她的解釋。
完了,這事鬧大了。
平日裏杜遠正是絕對不管後宅婦人那些個家長裏短的小事的,可是杜家是百年書香門第之家,最在乎的就是聲名,萬萬不能容許傳出什麼欺辱庶女,恃寵而驕的事情出來的。如今這樣的事情被杜素兮捅出來,自己該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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