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苦大仇深地跟著郝賀進了他的房間,他執意要自己一個人過去,沒有讓郝夫人攙扶他。
進去之後,我略有些警惕地看著他:“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請問吧。”
郝賀在床邊坐下,抬起頭看著我淡淡地笑了笑,然後垂下眼眸,細聲說了起來。
而我卻是聽得目瞪口呆。
郝賀將事情發生的經過萬萬全全地告訴了我,但他的說辭卻和郝慶德完全不同!
之前的那些是我結合郝慶德的講述,再加上自己的推理得出來的,而現在郝賀,當事人卻告訴我,這件事情另有隱情,不由得我不吃驚。
謝雨並不是郝賀強暴的,而是他的父親郝慶德!
但是這惡鬼卻為何會上了郝賀的身上?
說來諷刺,當時郝慶德將謝雨強暴後,謝雨咬牙切齒地說要報複郝慶德,郝慶德雖然不是很在乎,但還是心裏有所忌憚。
郝家有一塊家傳的玉佩,據說是經過高僧開光,對付鬼魂惡煞最是是效果,所以他就將玉佩隨身帶著,惡鬼怨煞近不了他的身。
所以,郝賀便成了他的替罪羊。
母子煞這個地方但是沒有錯,郝賀的確將張學辰的一條腿給廢了,並且毆打尚溪玉泄憤。
不過他當時並不知道,尚溪玉懷了張學辰的孩子。
尚溪玉當時懷孕不過兩個月,正是胎兒最不穩定的時候,受不得一點委屈。
所以就這樣,尚溪玉當時就下體流血,失去了知覺。
知道事情不對的郝賀立刻驅車將尚溪玉送到了醫院,但還是沒能保住孩子。
趁著尚溪玉還躺在醫院病床上昏迷著,郝賀回到了房間,張學辰還淒慘地被綁在床上。因為疼痛而昏了過去。
他去洗手間接了一盆冷水,直接潑到了他的臉上。
頓時張學辰就被弄醒了。
他嚐試著動一動,卻被右腿劇烈的疼痛弄得狼狽不已。
郝賀拿著一把水果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咬牙切齒地警告張學辰,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迫於淫威,張學辰屈服了。
之前郝賀生過一次病,據他自己講,這是因為他的父親強迫謝雨的時候他也在場,不過是躲在暗處。
他親眼看到了那一切,卻因為恐懼而不敢出來阻止他的父親。
回到家後,郝賀因為驚嚇過度,被送去了醫院。
聽完他說的話,我感到一陣無力。
父子二人各執其辭,讓我著實很為難。
孰是孰非?我一時竟也是拿捏不定。
但也不能放任不管,因為收服惡鬼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惡鬼到底要報複誰?雖然郝賀說得有些破綻,但不得不承認,惡鬼找替罪羊這種情況還真的不少見。
郝賀講完了,小心翼翼地看著我,我有些哭笑不得,但沒有在臉上露出來,一直都是一派正襟危坐的模樣。
“你知道嗎?在你身上母子煞被收,惡鬼剛剛被封印之後,你的父親告訴了我一些事情。”
郝賀原本低著的頭因為這句話猛地抬了起來,神色有些驚疑不定。
我將郝慶德說過的話大體跟他說了一遍,在這過程中,我一直留神著他的表情。
沒有什麼心虛的表情,從開始到我講完,他一直都是一副很吃驚的樣子,我一直直視著他的眼睛,並沒有發現他有躲閃的痕跡,整個狀態無比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