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回答,我被噎了一下。
這時候我應該怎麼回答?難不成要說一句:張啟一你真的好厲害,簡直神機妙算,這麼高深的答案都能猜出來?
我的腦海裏腦補出一副畫麵,我一臉崇拜地看著張啟一,眼睛冒出來了一堆一堆的星光。
想想這個畫麵,我渾身去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不禁打了個寒顫。
“怎麼了?”張啟一眼底疑惑著。
我立刻擠出來了一個笑容:“沒什麼沒什麼。”
“當真?”他狐疑道。
我的眼神真誠,很真誠。
“你可能不知道,我打小兒跟著師父學習,其中有一門必修課就是讀心術。”他十分誠懇地說了一句。
我的身體僵了僵。
逗我的吧?
“沒跟你開玩笑。”張啟一一派正經地搖了搖頭。
哦,那你當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想吧。
“媳婦兒啊。”張啟一坐在副駕駛上,轉過頭來看著我。
“我又不是你媳婦兒!咱們倆不熟!”我炸毛道。
“好好好。”張啟一立馬改了口,“我換個稱呼,靜兒……”
他一臉神情。
我一個眼刀斜過去。
“靜靜。”他很知趣地說得。
我有些心累,明明是去找淩魂幫忙的,為何最後把他弄來了?
畢竟我和他不熟,嗯,不熟。
“有什麼問題嗎?”我有些有氣無力地問道,生怕他突然來一句他不行,這件事情太棘手,他水平尚淺,還不足以應付這麼凶神惡煞的鬼。
這樣的話,我一定窮盡我畢生所學,跟他沒完!
“我就是想再次問一下那個……誰的情況”他的表情甚是無辜。
果然,這個人肯定是個半吊子!
我看著他,心累地說道:“郝賀,那個人叫郝賀。”
他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我想了想,考慮要怎麼說才最簡單明了,言簡意賅,省得他還忘了,又來麻煩我。
斟酌半晌,我說道:“郝賀的父親郝慶德自己做下了孽,卻讓郝賀來承擔,如此這般,一個惡鬼上了他的身,然後郝賀自己又不知收斂,在一次……事件中使得一個女子小產,這就是母子煞的原因。”
“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張啟一搖了搖頭,點評了一句。
我意味深長瞥了他一眼,如果說郝賀的性子和處事方式是和郝慶德有相關,那麼我麵前的這位……
想起他說自己會讀心術,還是不要再去想得好。
我假裝咳嗽了一聲,然後繼續道:“我趕去的時候發現鬼胎已經實體化了,差一點破體而出,我將其製服之後,卻發現他的三魂七魄已經不在了體內。”
他微微皺了皺眉。
“我召魂的時候,意外的來到了渡魂路上。”
“然後英俊瀟灑玉樹臨風身手不凡氣宇軒昂的我就出現了,並且英雄救美救了我媳婦兒。”他洋洋得意地說著。
我假裝沒聽到。
“在渡魂路上將他救下來之後我用自己的精血將他的魂魄重新逼回了身體裏,並且將惡鬼暫時封印了。”
“原來在渡魂車上的那個富家公子哥兒就是郝賀!”張啟一一拍大腿,一臉恍然大悟。
我心累,明明告訴過你好幾遍了好嗎?你怎麼就記不住呢,就算是你記不住他的長相,好歹記住名字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