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已經不在了,人群也因此散去,郝慶德看到我們回來異常高興,連連說:“張先生,淩先生,張小姐謝謝你們救了郝家啊!”
郝賀也連連道謝,這個晚上郝慶德很高興,吩咐廚房做了很多飯菜,非拉著我們幾個一起吃。
我們看拗不過,也就隻好留在郝家吃飯了。這之間奎伯還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說我們好多天都沒回去了,不會出事了吧?
我跟他說了這裏的情況,讓他放心,說在郝家吃完飯就回來,奎伯這次滿意的掛了電話。
是小金做的飯菜,我們都很喜歡吃。
郝慶德高興之餘,說:“小金,你也過來一起吃吧!”
小金瘦瘦的臉上掛著為難的笑意,郝慶德見了,說:“不妨事,坐下來吃頓飯有什麼!”
我也說道:“沒事,郝家主人都發話了,不怕。”
因為我看小金畏畏縮縮的樣子,以為他怕郝慶德。
我看了看他瘦瘦的個子,瘦小的身材卻細白幹淨的臉,不禁好奇,問起他道:“小金,你多大了?”
小金喏了喏嘴,慢慢的,用極細微的聲音回到說:“二十歲。”
二十歲!我驚訝道:“想不到我們倆的年齡挺相近的,我今年二十一。”
小金眼裏閃爍著奇異的光芒,說:“真的?那姐姐好。”
我笑了笑,沒想到這孩子還挺會說話的。
“你老家哪兒的呀?”我問。
“外省。”小金弱弱的說道。
“那你有家人在這裏嗎?”
小金搖了搖頭,說:“我家人都過世了,現在隻有我一個人。”
我們都沒想到這個孩子有這麼可憐的身世,難怪平日裏不愛說話,原來??????
唉!我在心中哀歎,小金的際遇倒和我有幾分相似,我也沒有父母,但我比他好,我還有姥姥,大姨和奎伯他們,現在還有張啟一和淩魂他們這兩個???好朋友,嗯,好朋友???
想到此,我不禁看了看張啟一,這貨正對著一盤燒雞較勁,根本沒截上到我意義非凡的眼神。
吃吃吃,胖死你!
倒是淩魂朝我這邊看過來,然後對我輕輕一笑。
淩魂是個標準的冷麵男神,長得很帥,卻整日一副波瀾不驚的樣貌,很少能看見他笑,就連張啟一都吐槽說“易見無價寶,難見淩魂笑”,所以你們能想象我現在的心情了吧,簡直可以是一萬個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天晚上郝賀後來還開了酒喝,酒過三巡,郝賀把這段時間積蓄的所有情緒都爆發了出來,他“嗚嗚”的哭道:“我好後悔,好恨我自己,為什麼要上了張子世的當,把郝家弄成這樣,我是個罪人啊????”
李雪華在一旁看著兒子,想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也沉默的流下了眼淚,作為一個母親,謝煦冉能體會到此時李雪華的心情,她也知道了郝賀並非自己的親生兒子,但是多年的養育和陪伴,她早已把郝賀當成了自己的兒子。
人都是有感情的,誰都一樣。
郝慶德在一旁默默的抽著煙,他並沒有醉,但此時郝賀說出來的話卻像刀子一樣在剜著他的心,他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郝家變成了這樣?他的妻兒變成了這樣?
或許,這就是報應吧!他的報應!
這時,在一旁的小金突然插話道:“會不會張子世正隱藏在郝家某個角落?”
我們在座的頓時被小金的話給驚了一跳,張啟一也顧不上他的燒雞了,立馬從盤子裏抬起臉來,問:“你說什麼?”
小金被張啟一嚇了一跳,忙往後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出聲了。
我瞪了眼張啟一,說:“你幹嘛,把人嚇著了。”
張啟一嘟囔了一聲,喝了一大口酒,然後認真的想了想這個問題,他緩緩說:“其實,還真的有這個可能。”
淩魂也點了點頭,說:“不錯,確實有這個可能。”
這下郝家那邊的人就不淡定了,郝賀也從醉酒之中猛然驚醒,被嚇出了一聲冷汗。
想想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哦,錯了,好像這波從來沒平過。
不過說實話換誰攤上這些破事,誰都受不了!
郝慶德慌了,他說:“如果真是這樣那可怎麼辦,我郝家真要被這張子世玩死了?”
張啟一白了他一眼,說:“你慌什麼,淡定,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