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伯和林秀雲的事情,我們都默認了以後,我就和奎伯商議要不要辦個酒席什麼的熱鬧熱鬧,也趁機給人家個名分。
哪知奎伯聽完之後,一直搖頭,說:“我們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還在乎什麼名分不名分,靜靜你就甭操心了。”
我勸奎伯說:“女人吧,再怎麼嘴上說不要緊,心裏還是有芥蒂的,再說這也是為了你們倆好啊,讓街坊鄰裏的祝福祝福,這是件好事。”
奎伯還在那兒推辭,一個勁兒搖頭不許。
我隻好退一步道:“那我們全家吃個正式一點的飯,這樣總行了吧?”
奎伯想了想,說:“那好吧。”
然後他就看著我笑,說:“哎呀,我們家靜靜也長大了,也懂得為人處世之道了,以後我老頭子就可以放下心來安享晚年了。”
我故作生氣道:“你又在取笑我了啊?????”
奎伯笑著摸了摸我的頭發,問:“你和那小夥子的事情咋樣了?”
“什麼事情?”
“你倆的婚事啊。”
“呃??這個,我們倆還是朋友呢,急什麼。”
奎伯笑道:“朋友?我不信。”
我尷尬的低下了頭,說:“真的是朋友,奎伯你想多了。”
奎伯看我這副模樣不禁哈哈大笑,說:“我等著抱孫子咯。”
蒼天作證,我和張啟一真的沒什麼啊!
除了,我有點喜歡他,他也有點喜歡我以外。
我們真的比礦泉水還純潔啊!
奎伯回去了之後,我閑來無事便坐在陽台上看書。
當初相中這套房子,也是因為它有個大大的陽台,白天陽光燦爛,晚上天氣好還可以看到天上的很多星星,視野也極好,一眼望去,整個小鎮的景象盡收眼底,還可以看到小鎮外大片綠油油的稻田,頗有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淩魂對住宿條件要求比較安靜,然後景致不能差,所以他的房間就在二樓的陽台邊。
當時我坐在陽台上看書,看著看著就聽到淩魂的房間有說話的聲音傳過來,聲音不大,但是聽得清楚是兩個人在說話,
我好奇的敲了敲淩魂的房門。
不一會兒便開了。
我看到張啟一坐在淩魂房間的藤椅上,翹著二郎腿,一副“爺才是這裏的主人”的欠揍樣兒。
淩魂問:“正好有件事跟你說呢,你就來了。”
“什麼事?”我問。
“我要回去一趟。”
我當然明白淩魂所說的回去是回江城,他們師門所在的地方。
我點了點頭說,問:“是師門裏出來什麼事嗎?”
淩魂低頭,說:“是師傅回來了,他叫我回去一趟。”
既然是張天師的命令,我當然不會說什麼,於是問淩魂道:“什麼時候走?”
淩魂愣了愣,看了看張啟一說:“下午就走了。”
我說:“好吧,路上要多小心。”
淩魂點了點頭。
果然當天下午淩魂就收拾了包裹回江城去了。
我望著他一襲白衣束發的身影漸漸在我眼皮子底下越來越遠,直至終於看不見了,竟然有點不自知的傷感。
想起這多日來,他與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打鬥受傷,操持家務竟然有點開始不適應了。
張啟一一直盯著我看。
最後他笑了,眼睛裏卻有著微薄的怒意:“喲,媳婦兒,你這是要十裏送情郎啊?”
我氣結,回了他一句:“舍不得不行嗎?”然後轉身氣呼呼的跑回了屋。
張啟一在後麵追著叫:“哎,媳婦你別生氣,都是我不好,我錯了,我給你賠禮道歉,你別不理我啊?????”
我正要反手關上門的瞬間,張啟一不知從哪學來那麼快的手速,突然就一把抵住了,堅硬的門板將他的手重重的夾了一下,他疼得哇哇叫。
我一時間不知所措,隻知道一個勁兒跟他說對不起,也不在意還關不關門了。
張啟一便趁機溜了進來,一直拉著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