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桃花村的村民對待他們的守護神是真的好啊,好的我都心虛了。
比如張伯一家,自從張啟一被奉為太上皇之後,張伯一家對待我們的態度立即恭敬了許多,張姝在張伯麵前都不敢對著我和張啟一大大咧咧的說話了,因為張伯總是耳提麵命的教導女兒要有尊卑之別,而且她爹是村長,她家是村裏模範家庭,所以凡事要起帶頭作用,更加不能失了分寸。
張姝在她老爹麵前當然是乖巧可愛,溫柔體貼,整個一爸爸的貼心小棉襖,但是張伯一走立馬以狼的速度恢複了原樣,我和張啟一很有默契的心領神會:這妹子不簡單哪!
雖然老爹有明文規定,但是張姝還是會借著各種各樣的機會來找張啟一,張啟一總是先衝著我淡淡的微笑,再轉過身對著張姝笑得跟朵春花似的,還和她各種玩鬧,嬉笑,完全把我這個大活人當成了空氣。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不可忍,好,你們不走,我走!
那段時間估計是我死皮賴臉找淩魂找得最多的一段時間,我因為看不慣張啟一和張姝兩人天天膩在一起,心情鬱悶,逮著淩魂就一個勁兒地吐槽。
淩魂看著我笑得淡的如天空中匆匆掠過的流雲,他安慰我說:“師兄是和張姝開玩笑呢,你不要放在心上,他不會不理你的。”
這個道理我知道,我晾他張啟一也不敢不理老子,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倆我就莫名的來氣,我自己都控製不住。
哇哇哇哇哇????????
氣死我了!
這樣不好,我怎麼可以為了那個混球變成不可愛的人呢?!
於是,我下定決心,我不要理他們了,我也不要刻意躲著他們了,我也要選擇性視而不見。
清晨的鳥鳴打開了一天的序幕,窗外的綠植青翠欲滴,嬌嫩的花骨朵兒上還掛著晶瑩剔透的朝露,微風陣陣,帶著夏日清晨獨特的清涼尋窗而入,輕輕拂動著屋子裏的簾幔。
我透過紗幔看見張啟一正襟危坐的在小軒窗下練字,因為桃花村和外麵冰天雪地的昆侖山氣候不一樣,這裏此時正值初夏時節,張啟一穿著一身寬大的白色道袍,一手執筆,一手按住白色的紙張,他的身體傾斜下來,廣袖如雲,他頭上的烏發還未曾盤梳,就這樣懶懶的披散在身後,窗外的清風一吹,他的頭發就和著風飛舞,我定定的看著此時的他,有一瞬間的失神,身體遂不自覺翻了個身,一個沒注意就從床上摔了下去。
“哎呦!”
我痛呼一聲。
張啟一頓了頓,停下筆朝我這邊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然後又繼續寫他的字。
“媽的,老子摔了都不來扶一下,真是沒良心”我恨恨的看著他道。
他的鋪蓋被褥已經整齊的疊好收攏在一旁,所以我的屁股就結實的和腳下的青磚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張啟一練字空隙,終於看到我不滿含恨的眼神了,大概是他覺得我現在的姿態太有礙觀瞻,讓他失了繼續練字的閑情,所以他顛兒顛兒的走到床邊,看著我捂著屁股在一旁哀嚎,充滿了同情。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摳下來。”
張啟一居高臨下的挑眉笑道:“你在下,我在上,你要摳我眼珠也要有地理優勢啊。”
“滾,不跟你玩了,我要起床了,你他媽快拉我上來。”
張啟一雙臂抱胸,一副臉理所當然的樣子,道:“我憑什麼要拉你起來,拉了你我又沒什麼好處?”
我氣憤不已:“張啟一,你還有沒有良心?”
張啟一挑了挑下巴:“良心又不能當飯吃,我要良心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