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顧與他一起成長的歲月,記憶裏的他隻是個平凡的大伯,嗓門大,身體好,但是從來不見他有過什麼武功和奇門妙術,現在他的這一身法力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學的,跟誰學的。
關於他的迷,可以說一籮筐。
我閉上眼睛搖了搖頭,想要剔除掉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思緒。
所謂的“弱點”我還真是不知道,一個沒有感情的人怎麼會有弱點呢?
所以張子世無視了祁景淮的話,這在他看來祁景淮的話完全是無能者發出來的抱怨,不符合他的作風。
對麵的奎伯顯然沒空再和我們耗時間了,他率先發起了攻擊。
張子世站在最前麵,當奎伯狂暴的襲擊向他湧來時,張子世愣了一下,隨即向空中祭出權杖,雙手合十結印,強大的靈力隨即而出,我們周圍都被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邊。
奎伯嘶笑了一聲,道:“這回舍得來真的了?看來是真的對我恨之入骨了啊!”
張子世不理他,直接雙掌齊出,靈力如兩股噴泉似的向著奎伯奔襲而去,奎伯正了正臉色,身體向前騰空而起,黑色的濃霧如一張巨大的網向我們兜頭襲來,張子世將權杖緊緊抓在手中,兩腳一蹬也瞬間跳了上去,我們退居道一旁,各自結了法陣庇護,看著空中的奎伯和張子世。
隻見奎伯雙手翻雲覆雨,在虛空之中指揮號令,祠堂裏的氣候在瞬息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會兒白雪紛紛,冰寒至極,一會兒如三伏酷暑,燥熱難耐,張子世和奎伯的打鬥並不輕鬆,奎伯明顯占據了法力的上風,張子世額頭出現了密集的冷汗,看來體力消耗太多,快要不支了。
淩魂和張啟一還有祁景淮對視了一眼,他們仨齊齊的飛向空中,與張子世一起,形成對奎伯的四麵夾擊之勢。
奎伯站在正中央,看著張啟一他們嘶笑道:“怎麼,今天就想消滅我嗎?”
張啟一他們誰都沒有答話,奎伯正覺無趣,忽然低頭一撇,看到站在地下觀戰的我,帶著狡猾笑意的眉目忽然冷了下去,在誰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發動了攻擊。
“你們統統去死吧!”他大聲叫到。
祠堂內的風聲四起,卷起地上的塵埃一片混沌,黑色的濃霧如同暗夜的天幕一樣從四方遮過來,和狂風一起營造出末日的景象。
我的手心出了許多汗,心裏又急又憂,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底下團團轉。狂風吹得我跌跌撞撞,四散的黑霧將這一方天地變成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獄。
在一聲寶劍的清嘯聲中,一縷白光在黑暗中閃現,速度之快一如天邊的流星劃過,接著我聽到了張子世的聲音:“開始列陣!”
似是張啟一他們在空中移動,我隻能看到一道道模糊的影子。
天空忽然開始亮了起來,我看見張啟一他們每個人頭上都頂著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每個顏色都不一樣,張啟一是紅的,淩魂是白的,張子世是藍色的而祁景淮則豎著他的寶劍,劍刃閃著金色的光芒,中間的奎伯全身被一層霧氣籠罩,朦朦朧朧的看不清他到底在幹嘛。
“破!”隨著張子世一聲大吼,他們四人紛紛催動頭上的能量球向著中間的奎伯突襲而去。
“嘭~”的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祠堂的地基都震動了起來,牆壁和地麵在搖晃,我緊緊的護住自己的身體,以免摔倒。
五顏六色的光芒夾雜在一起,灰黑色的濃霧似被光芒吞噬殆盡,奎伯的身影也蕩然無存。
我不由得屏住呼吸四下裏尋找奎伯的蹤跡,張啟一他們也在找。
忽然不隻是誰大叫了一聲:“不好!”
他們中間一塊幾乎可見的黑色霧霾開始向四周蔓延,以極其快的速度瞬間就將張啟一他們所處的空間吞沒,他們那一方世界變成了黑暗的國度,我看不清裏麵究竟在發生著什麼,但是其後傳來一聲撕裂般的巨大爆炸,再看時奎伯站在正中間,狂風鼓起他的衣袖飄揚,宛如魔尊一樣高不可攀,而張啟一他們則被巨大的爆炸聲所產生的氣流衝擊,硬生生被衝出了一段距離,甚至祁景淮的嘴角漫出了一絲鮮紅的血絲。
反噬,能量反噬!
天呐,他怎麼能達到那樣的境界!張啟一他們的臉色不由得緊張起來。
奎伯的笑聲像鬼魅一樣幽深難測。
“哈哈哈哈,就憑你們,也想算計我!”
眼前又逐漸被黑霧籠罩,伸手不見五指,周圍的風聲漸漸息了下來,似有什麼東西抵在了我的脖子上,觸及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