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一緊緊地拉住我,眉眼間竟是痛苦的神色,他說:“靜靜,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明白你現在的心情,可是你還是不能去,我不接受用你換來的生命。”
我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似乎永遠也看不夠,“可如果不阻止奎伯我們和這些村民都得死,那結局不是一樣,還不如讓我試試。”
張啟一拉著我的手絲毫不鬆開:“即使最後結果都免不了一死,那也應當讓我先來,我失敗了,才由得他傷害你們。“
“你?????????”
麵對此刻的他,我一直強忍著眼底的淚水,我不知道如何形容那一刻我心裏的震撼,原來他愛我,勝過他自己的生命!我想,這世間再不會有那麼一個人如他這般愛我了!
張啟一和淩魂擋在我身前,相互掐訣,頓時靈力流水一般湧了過來,將我們護在中間,張子世一手執著權杖擋在最前麵,如一個不屈不撓的戰士,有那麼一刻,我覺得他真是有種說不出的可愛,但僅僅也就是那麼一刻,要不是奎伯現在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張子世可不一定會這麼做的,大慈大悲和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咳咳,我們繼續扯回正題!
奎伯的攻擊接踵而至,我們屈於力量懸殊,應接不暇。張子世站在最前頭,他所承受到的襲擊自然是最大的,不一會兒,張子世就因為受了不輕的內傷嘴角沁出了血絲。眼看這形勢越來越嚴峻,照這個情況發展下去我們撐不了多久的,後果不堪設想。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我要救大家,哪怕隻有一線的希望。
奎伯的攻擊持續不斷,縱使我們有再多的靈力消耗也漸漸不支起來,終於在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我們的屏障四分五裂,化為一陣清風消失在空氣中。
奎伯笑得得意,帶著不屑的口氣道:“現在你們的末日到了。”
他雙手掐訣,在空中做了一個巨大的行陣,那行陣黑氣四饒,不斷的在空中旋轉,如一個巨大的吞噬的黑洞,就罩在我們的頭頂。
隨著奎伯的咒語,我感覺我們身上的靈氣似乎被罩在頭上的黑不溜秋的東西慢慢吸食,我開始感覺全身上下不自在,仿佛在泥地裏行走,力都被困在一團棉花裏,根本使不出來。
我著眼瞧了瞧身旁的張啟一和淩魂他們,隻見他們神色凝重,周身的靈力在不斷的被蠶食,而且看樣子好像蠶食的比我還厲害。
不多時,張子世和張啟一,淩魂他們額頭便冒出一顆顆冷汗,臉色蒼白,我看了看罩在我們頭頂上的東西,它在吸收了我們大量的靈力之後黑色的霧霾越來越濃重,旋轉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我們所做的反擊全一絲不剩的被這個陣法化解掉了,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這是什麼陣法?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我驚恐的看著我們眾人的靈力越來越枯竭,隨之我們的精力也越來越差,奎是鐵定了心要將我們一網打盡。
我再也控製不住,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我飛身往上,朝那個行陣中心飛了過去。
我看到張啟一的臉都成了醬紫色,他緊接著在我後麵一起飛了上來,直至後來淩魂也卷了進來。我真是快要氣炸了,真不知道他們幹嘛好端端的過來送死,我一個人倒也無所謂了,可看不得他們跟著我一起死。
“靜靜,靜靜。”張啟一在身後不斷叫喚。
我沒有回頭看他,因為行陣中心的吸力太大,我像大海中的一葉扁舟,隻能往前走,即使前麵是刀山火海,萬劫不複之地,我已經無法回頭了。
我的靈力源源不斷的流出體外,身體裏的水分好像也隨之蒸發殆盡,眼前無盡的黑暗襲來,眼皮越來越重。
再次醒來時是一片混沌的天地,分不清哪裏是天,哪裏是地,柔軟如棉絮般的白雲在我腳底下漂浮,無風卻自由浮動。
好奇怪的地方!
我仿佛置身於九重天之上,感覺到身體從未有過的輕鬆舒暢,就好像靈魂脫離了身體的束縛一般,天大地大,任我遨遊。
正當我環顧四周,左右巡視間,突然麵前飄過一片潔白羽衣的影子,我立即睜大了眼睛看過去,之間我前方不遠處的一處天地間站著一個人。看她一身羽裳輕衣的裝扮是個女子無疑,她背對著我,就靜靜站在那裏,也不言語,仿佛是故意在等我過去。
不過,看那背影似乎有點熟悉。
我的心底裏一陣疑惑,坎坷不安的看著對麵的那人。
哎,算了算了再怎麼樣也是個活的,管她是人是鬼,先去瞧瞧再說!
我悄悄走了過去,在離她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她似乎感應到了我的到來,慢慢地將身子轉了過來。
頓時,我看到了一張驚為天人的臉。
眉如遠黛,眸含秋波,貝齒瓊鼻,冰肌雪膚,一顰一笑百媚生,如此姿容硬襯得六宮佳麗無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