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伯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張啟一和淩魂,張子世,祁景淮他們從牆根下站了起來,紛紛走到我周圍保護我。
奎伯的腳步在離門口還有幾步路的時候停了下來,看著我們一行人眼裏的怒火洶湧澎湃,牙齒咬得咯咯響,恨得牙根癢癢。
我看了不禁有些膽寒,生怕他一個猛子紮下來,我們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要玩完。
好在這時候張啟一抓住了我的手,溫柔的說道:“我們都在呢,不怕!”
“嗯,我不怕。”
張子世將權杖亮了出來,麵對奎伯的威脅絲毫不懼,甚至還帶了絲挑釁的目光,奎伯當即大怒,伸出鷹爪般的手指就朝著張子世的臉蛋抓了過來,我們紛紛避讓,一時間奎伯在門口處撲了個空。
黑暗的夜空,辨人識物猶有不便,我望著我們頭頂之上那層猶如鍋底一般漆黑深沉的天幕,對著暖玉默念了幾聲,我的手中立即閃現出柔和的白色光芒,像暗夜裏的一盞孤燈,那光芒雖然微弱但卻像一把把可以穿透空氣的利劍,在我手中朝著四麵八方擴散開來,直到漆黑的天幕,白色的光芒突然暴漲,將整片天地照得透亮,那些黑色的濃霧被白光稀釋消耗殆盡,天空也恢複了往日的模樣。
此時月上中天,群星萬點,在調皮的閃爍著迷人的光輝。
奎伯在月光下,一襲黑衣黑袍更顯得鬼魅至極,張子世手持權杖,站在一片白燦燦的光輝之中,與奎伯形成勢不兩立的形勢。
有了暖玉的加持,我們和奎伯完全有拚一把的可能,況且在剛才的蹲牆根時奎伯還為我們解鎖了暖玉的又一大神奇之術————可以召喚天雷。
雖然奎伯現在有了通神的法術,但他畢竟還不是神,我們不可以強行召喚天雷去劈一個凡人,但是就憑暖玉是奎伯黑霧的終結者這一點,奎伯和我們的較量也吃了不少虧。現在終於能明白為什麼張子世一改先前謹慎小心,怕一步出錯滿盤皆輸的境地一下變成可以趾高氣揚的挑釁奎伯了吧!形勢不同了啊!
所以薑還是老的辣,這點用在張子世身上絕對沒錯!
奎伯一擊不中,自己先前用黑霧鎖住的天幕此時又被我用暖玉破解開來了,他的形勢一下變為不樂觀,但是奎伯終究還是奎伯,他可是精心設計這一切的人,麵對這種暫時的失利形勢完全可以做到麵目改色,鎮定自若。
祁景淮和淩魂跑到張子世身邊,結成一個統一戰隊隊共同對付奎伯。
黑色的衣袍上綻放著朵朵紅色的彼岸花,如鮮血一樣妖豔醒目的顏色時刻提醒這我們死亡的氣息。
奎伯雙臂大展,黑氣在他身上環繞不絕,他整個人被覆蓋在一層厚厚的黑霧中,看不清他的臉。
狂風在呼號,四周的溫度開始下降,越來越冷的空氣中,奎伯忽然雙手朝著豎立,手掌淩空結印,形成了一個大大的環形結界,結界之中,彼岸花一大片一大片的盛開,紅的妖豔,黑得深沉,這兩種顏色的糅雜帶給人一種詭異幽暗的恐怖感官,張子世目不轉睛的看著奎伯的一切動作,和周圍的一切變化,突然在看到彼岸花和黑氣糅雜成一個從未見過的符篆之後睜大了雙眼,用不可思議,甚至帶了無限驚懼的眼神看著奎伯,幾乎是在喃喃自語:“這是極陰陣?!”
極陰陣???
我們當時一臉懵逼,真的是從沒聽過極陰陣這種東東,也是後來,張子世告訴我們,極陰陣是天地之間至陰的陣法,它的出現必須要符合兩個條件,第一:彼岸花開,第二:施陣之人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而且他必須具有強大的可以控製整個陣法運行的法力,要不然他自己也會遭受巨大的反噬作用,很顯然奎伯目前兩個條件都具備。
據說極陰陣最初的創造是專為鎖住惡鬼的魂魄所創立的法陣,被鎖在極陰陣中的惡鬼魂魄因為無法承受陣中強大的破體而入的陰氣,每時每刻都在經曆魂魄被爆體而亡的痛苦,可陣中強大的陰氣也會滋養魂魄,使之恢複如初,這就相當於被鎖在其中的惡鬼們每天都在經曆被修複之後又被爆體而亡的永無止境的巨大痛苦,所以這一般是作為一個特別殘酷的懲罰陣法存在,除非實在罪孽滔天,幾乎不會使用。我想奎伯大概真的是被逼急了,又或者這塊暖玉真的是他的逆鱗,所以他的憤怒表現的那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