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一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十分了,也就是說這大半天他都在外麵,而且是一個人獨自出行,神秘兮兮的。
他一回來,二話不說,首先問得是:“我餓了,有沒有吃的?”
我氣呼呼的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沒有!”
張啟一揉著饑腸轆轆的肚子貼了上來,佯裝可憐:“好媳婦兒,你就給我點吃的吧,這都快一天了,我一點東西都沒吃。”
“餓死了也沒有。”
“媳婦兒???????”張啟一表現的可憐兮兮的,一個勁兒衝我撒嬌。
對這種男人真是沒辦法了。。。唉。。。
看他可憐,我把晚飯時做好藏起來的糯米包肉團子端出來:“吃吧,就這些了。”
張啟一猛地紮了過來,在我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留下了一大塊口水印,他看著這大塊的口水印滿足的嘿嘿一笑,道:“媳婦兒真好。”
我:“?????????????”
蹬鼻子上臉!
看著他狼吞虎咽的將一大碗糯米包肉團子吃完,我才問他:“你今天一個人去哪兒了?”
張啟一擦了擦嘴,道:“去地道裏了。”
我奇怪道:“什麼地道?”
張啟一邊倒茶邊說:“你好記得火靈鳥那次嗎?就張姝帶我們躲過的那個地道。”
我一愣,頓時就想了起來,問道:“你去那兒幹嘛?”
張啟一抿了口茶,站起身來,說:“今天啊,我在那兒發現了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那兒有好多寶貝!”
“寶貝!”我頓時兩眼冒光,趕緊催促著張啟一往下講。
張啟一潤了潤嗓子,說:“今天我在那地道裏發現了一個箱子,裏麵裝著好多什麼玉瓶瓷器啊,綾羅綢緞啊,釵環珠玉啊,還有好多金銀呢??????”
張啟一這麼一說我幾乎就是瞬間想起來今天中午祁景淮那個金簪,這些東西莫非是他的?
我問張啟一道:“以前那裏我們到過,不是個空空如也的地道麼,是誰放了這些東西在裏麵?”
張啟一笑了笑,說:“這個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我一聽怎麼不對勁兒,他在賣什麼關子?於是我問:“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兒?”
張啟一哈哈一笑,說:“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媳婦兒,待會兒我要帶你去個地方,就納地道。”
“去那兒幹嘛?”
“你不是想知道是誰放的嗎,捉奸啊!”
我“哦”地一聲恍然大悟,歎道:“好主意。”
月黑那個風高,啊,錯了,月朗那個星疏。
月華如水,皎潔而明亮,村裏的阡陌小道上杳無人蹤,彼時蕭瑟的寒風吹在我們身上,張啟一將他外套脫了披在我身上,然後我們手拉著挽著一起偷偷溜了過去。
一路上寂靜無聲,隻聽見風吹樹梢,零星的枝葉沙沙的在風中喘息,不遠處的小溪裏的水在黑暗中嘩嘩作響。
地道在桃林那邊,我們沿著一條直通廣場的小徑慢慢摸索了過去。走近了才看到地道口幽深的灰黑色在月光下如一個張開大口的猛獸。
張啟一點燃了一張明火符,拉著我悄悄從地道口摸了下去。
我記得那此張姝帶我們來,是先進入到地道口裏麵一個空曠的房間裏,然後那個房間的牆上有機關,按順序移動牆上的磚塊就可以進入到地道裏麵了,此時我們已經到了那個空曠的大房子裏,進入之後一看,牆上的磚塊已經先一步有人移動了,甬道已經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