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劍,雖然看起來這一劍既沒有電閃雷鳴的威勢,也不存在驚天動地的氣勢,就那麼如同隨手虛劈一樣劈出一劍,但是,不管城牆上還是內城的女真和高麗戰士卻都感覺到了不安。
那種不安恍若天災發生前野生動物天性察覺到危險一般出現在這兩個民族心中。
內城,不知道多少高麗士兵此時卻是瘋狂的想要逃離,隻是,他們的將領卻是堅持著將他們一個個的拖回去,這些將領實際上也在恐懼,但是作為武將的底線讓他們不能在什麼都沒發生前就逃跑。
這已經不是不戰而逃的問題,而是連丁點麵對危險的勇氣都沒有,這種事情放在中原或許還有許多文人將領會想出一千種,一萬種理由解釋,但是,放在未曾開化,或者剛剛有一絲文明的種族卻絕對是恥辱。
這恥辱甚至足以讓他們比死亡更加難以承受,所以,哪怕再恐懼,那些將領也必須堅持著。
半空中,曹子諾那一劍卻已經劈下,當真沒有絲毫驚天動地的氣勢,但是隨著這一劍劈出,那空間的力量卻再現,輕微的空間碎裂一直朝著內城波及過去。
空間是什麼,不要說這個時代,。哪怕是後代都沒人解釋的清楚,但是,有一點卻是肯定的,空間的力量強橫到可怕,因為如果將整個世界,包括宇宙星空比作一幅畫,那空間便是承載這畫的畫紙。
畫紙若是碎裂,那麼,畫自然不可能保全,這便是空間的恐怖所在。
然而,此時曹子諾卻的的確確已經將一部分空間撕碎,雖然僅僅是一絲縫隙,卻也是可怕到讓人驚懼。
那些細微的裂痕一路延伸過去,城牆上。以及內城中那些士兵雖然看不到這空間裂痕,卻是能夠看到那姓間裂痕下方的地麵,隨著空間裂痕的延伸而分崩離析。
如同某種邪惡力量經過一般,從曹子諾所在的方位一直朝著內城那邊的地麵紛紛開始碎裂。磚石泥瓦如同失去重量一般漂浮起來,隨即又化為虛無。
終於,沿著地麵到達內城,沒有絲毫的停頓,甚至沒有絲毫阻礙內城正對曹子諾的這一麵城牆,隨同那些高麗士兵紛紛如同地麵的磚石化為了虛無。
沉寂,無比的沉寂,不管是女真人還是高麗人都驚恐的看著依舊漂浮在半空的曹子諾,這已經不再是人類的力量,這本該是屬於神仙的力量。是冥冥中隻存在傳說的力量。
女真人和高麗人今天第一次做出同樣的事情,朝著漂浮在那兒的曹子諾跪拜下來,虔誠無比的跪拜。
“這是我們的薩滿,我預言我女真可以成為第四帝國。”
人群中,一個粗壯的女真大漢衝身邊之前還在和他力拚的高麗將領開口。“薩滿大人說了,高麗注定會被我女真所滅,這是神的旨意,是不可違抗的,如何,歸順我女真吧,這樣才能讓更多的高麗族人活下去。”
這個時代。女真生活的區域本和高麗接壤,甚至大部分的女真族人都被契丹強行要求生活在鴨綠江的另一麵,那兒卻曾經是高句麗的地方,是楊光數次飲恨的地方。
數百年來,隋朝亡了,高句麗亡了。大唐也已經消失,契丹占據了這片地方,卻又被高麗蠶食了過去。
所以,生活在這裏的女真人卻是懂得契丹,高麗等國的語言。當然,僅僅一小部分人懂得,因為一個部族也就小部分人會出山用部族辛苦得到的皮毛以及人參換取生活必需。
那高麗將領聽得這個女真漢子的話語卻是微微猶豫了下,隻是,不等他思索,那女真漢子卻又露出一絲淩厲的目光瞪視了他一眼。
“你還考慮什麼,難不成要等薩滿發怒,連靈魂都被薩滿大人懲罰嗎。”
女真漢子的聲音極為威嚴,說出靈魂都被懲罰的話語卻是更加的淩然生畏,那高麗將領微微一歎,眼中卻終於露出了妥協的神色。
“便應該如此,你放心,我完顏阿骨打一定會將你當做同族一般對待,也會將高麗人當做同族對待。”
這女真漢子爽朗的笑著開口。
半空,曹子諾終於降下,那內城此時已經對女真再無絲毫的威脅,半個城牆消失,女真人進攻隨時都能長驅直入,不過,想來也不需要再進攻,此時內城還活著的高麗人早已經被嚇傻,如同傻袍子一般顫巍巍站在那裏。
“阿骨打,後麵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怎麼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