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抱著我的手微微顫抖,眼中有了些憂傷,我父親似乎是不敢相信,輕聲問道:“不要我去嗎?”
我母親點了點頭,隨即又從她袖口拿出一奶酪又放進了我口中,我母親輕笑著道:“是啊,墨雨你不必陪同我前去。畢竟,這小毛孩還小,望城那裏極其冷,我怕她去了會凍著了。”
我不停地吃著嘴中的奶酪,而我母親也是十分溫和的喂著我。
我父親曾經告訴過我,我母親其實很不喜歡吃奶酪,甚至有時還受不了奶酪的氣味,但,那段陣子,我母親卻因著我愛吃,袖中總是藏了不少的奶酪。
我母親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點了點我左眼下放的蘭花,我母親又對著我父親道:“對了,至於這小毛孩的字,我想便叫輕歌吧,輕歌曼舞,一切隨心,自由自在。”
那是,我母親對我的期盼。
我母親很愛這個天下,但卻沒有因為她愛著這個天下,將他的感情強行加在我身上。
我父親他說:“倘若不是因為莫雨她資質有限,估計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要你踏上這一條路。畢竟,她的內心,從未奢求你有多優秀,她隻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活得自由自在,無憂無慮。”
我母親她從未奢求過我,她對我的初衷,不過是想要我平平安安。不過很是可惜,天意從不隨她願。
在我滿月的那日,我母親沒有回來,畢竟,我母親是將天下眾人看得比什麼都要重要的人。
我父親站在宮門外,他站了一天一夜,卻仍然是未曾等到他那熟悉的身影。
我父親本以為我母親真的不會在回來的,可是,直到月亮離去,天空全是繁星的時候,我父親他瞧見了滿頭淚水,手中拿著長命鎖的母親。
我母親滿眼歉意,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後我母親見著了我父親,輕聲一笑,甚至不帶休息,急急忙忙的跑到我父親麵前,將手中拿著的長命鎖戴在了我脖子上。
我母親對著我父親道:“對不起,久等了。”
我父親也瞬間雙眼通紅,一把抱住了我母親:“你既然回來不了,那便不要回來了,為何還是要一路強撐著靈力回到京都。”
我母親又摸了摸我那胖胖的臉頰,如離去時一般,從袖口拿出一顆奶酪放進了我嘴中:“今日是輕歌的滿月,我身為她的母親,又怎麼能缺席。”
那半個月,我母親曾在望城見著了一小女孩滿月時,父母都在的場景。
於是為此,我母親她便十分拚命的處理好望城的事情,且又熬著夜為我親自打造一把長命鎖。
我滿月那天,我母親雖然沒有趕回來,但,我母親已經用了她最大的力氣。
我母親因著我,在她自己做月子的這段日子,瘋狂的運用著靈力趕回京都,從而導致,我母親在後麵的那段時日,時常傷寒,而且隻要天氣變冷,我母親便需要吃許多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