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王正明的電話,又接到秦雲長的電話,李萬才草草吃了早飯,就駕車直接上了九台山。
王正明和王雲長都很高興。
王正明說:“先喝口茶,還有件重要事情商量。我們到屋裏說話。”
鄧彬彬到廚房去了,王正明說:“時間緊,商量了,你再去弄茶水。”
三人在堂屋裏坐定,王正明說:“大事。徐誌深和徐瑉,杜曉燕,告訴不?我反複考慮,請也不是,不招呼也不是。讓人很為難。老李,李主任,李校長,你說你的看法,你們是搭檔,是同學,你對我、王雲長、王筱薇、徐誌深杜曉燕都了解,關係都好。”
李萬才說:“我接了電話就在思考這個問題。首先說,徐誌深和雲長之間沒有什麼問題,王筱薇也沒有什麼問題,彼此都可以容納、接受目前存在的事實。隻是我聽徐誌深說:“這麼久了,一兩年了,徐瑉一直不肯見王筱薇,一提起王筱薇她就哭,有一次飯桌上杜曉燕說了句‘筱薇姨’,徐瑉掀了桌子上的碗筷,嚎啕大哭,徐瑉大鬧:‘你把王筱薇喊姨。我把王筱薇喊媽,你和我爸爸睡覺,你們這叫什麼關係,你們這叫‘畜生’!’弄得一家人下不了樓。”
鄧彬彬也說:“徐誌深和雲長之間,兩個大男人,啥子都好說,徐瑉怎麼辦?徐瑉見了筱薇,哭哭鬧鬧怎麼辦?我建議不請了。”
王正明同意大家的意見。
王正明說:“李主任,老李,你應該叫你家屬和孩子都來。”
李萬才說:“元旦節興趣班都停了,課外補習,包括兒子的籃球課也停了,全家人都空閑,但是,兒子鬧著要出去野炊,賈曉梅爸爸媽媽又來了,他們隻有都到三江公園野炊去了。主要是曉梅的爸爸媽媽來了,不好把他們喊到九台山裏來。”
有了兩個小孩,王筱薇少有空閑,王雲長把剛才大家的意思告訴他,王筱薇沒有異議,隻是情緒很不好,黑著個臉。
馬總和他的一個助手,開著車來了,大齊心合力,搬動各類物件,喝了些水,就開始晚餐的準備。
今天家裏有事,王雲長也可以不到公司,更不必到五道坪去做事。
中午。馬總弄了三涼五熱,順便喝了些酒。王正明非常高興他說:“昨晚上,我和雲長第一次喝了夜酒,我們談家庭,談公司,然人際關係,談國家大事,談特離譜,談人生,談財富,我們談得很輕鬆很輕鬆。今天,人也齊整,我當著你們,把幾樣東西,交給我老王家的兒子,王雲長。”
孩子在嬰兒床上睡了,王筱薇看著王雲長,眼光裏有些迷茫的光。她不清楚,秦雲長,王雲長,用什麼手段征服了眼前這個幾十年肝火旺盛“海龍王”。
王正明進了西廂房,左手拿了一個淡黃色皮囊,巴掌大,表皮漆染脫落很多,真正的斑駁陸離了。沒有染漆的地方顏色灰暗,很毛糙。
他右手拿了一個約一尺長,七八寸寬的對開四折皮盒。
王雲長給大家看酒,也給媽媽鄧彬彬斟了一滿杯,他要王筱薇也喝一些,王筱薇說:“你真笨蛋!你兒子女兒醒了要吃奶,我喝酒,等於間接地給兒子女子子喝了酒,你去喂奶?你如果不計較你兒子女兒酒精中毒,如果你能夠去喂孩子,,我就喝!”
王雲長笑了。
大家都笑。
馬總對雲長耳語:“李校長請客那次,我送菜過去,和你爸爸喝酒,他就說有重要東西送給你,果然沒有食言!我們到要仔細看看,是什麼東西?是價值連城的寶物?還是家裏的傳家譜牒?”
王雲長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王正明說:“為表示鄭重,大家先幹了這杯酒,我就打開寶物包裝,然讓大家看個究竟!”
眾人一飲而盡。
王筱薇端著開水碗,也一口幹了。
王正明解開皮囊黃色細繩,從裏麵摸出一個東西,像乒乓球大小,“這是海裏的珊瑚石,是我王家先祖,廣東韶關宗祠裏供奉的族寶珊瑚樹上的一部分。康熙年間,皇帝提倡大移民,先祖帶領族人,含淚劈了珊瑚樹,各奔東西了,族人分了珊瑚樹,相約以後相見,以珊瑚石為證。我們祖上王浩分得一部分,帶領男女老少二十七人,曆時一年六個月,來了四川,落草四川時,二十七人隻剩下三個人,後來來到九台山,以後我老王家人丁興旺,再分四支,就隻繼承這些,我交給你。哪一日,你有空閑,帶著我和你媽媽,筱薇、王秦,秦玉,到韶關尋根問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