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耀眼的陽光照耀下,馬一條用手遮住微微眯起的雙眼。
“誰TM這麼早把燈打開的,趕緊關了!”
馬一條罵罵咧咧的準備翻過身再睡一個回籠覺,但是身上各部位突然傳來劇烈的疼痛。
放佛被一個肌肉男連著肛了三天一樣。
“哎呦,臥槽!”
身上的疼痛感促使著馬一條慢慢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並非是自己熟悉的夜總會,而是一片樹林。
這裏的樹木大的出奇,就連身旁的小草都長的半米多高。
“臥槽!”
“臥槽!”
“臥槽!”
沒有什麼是一句‘臥槽’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多來兩句!
“我TM這是在哪兒!我不是在和美女喝酒嗎!這TM是哪兒啊!”
馬一條放聲大吼,不一會兒大腦傳來陣陣劇痛,他努力的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卻始終感覺少了點什麼。
他隻記得是自己最好的哥們兒林凡拉著自己去喝酒,然而一沾酒就連自己姓啥都不知道的馬一條隻記得自己當時神勇無敵,林凡叫來的小姐姐自己一個人喝趴了仨,直到把自己灌得不省人事。
馬一條甩甩腦袋,自己這一沾酒就瘋,一喝多就斷片的毛病是改不了了,事實證明喝醉之後自己沒有一次想起來過發生了什麼,索性就不想了。
“這啥,角色扮演麼?”
馬一條發現自己身上穿的是一件灰白色的長袍,長袍上全是血跡,身邊還有一把斷了一節的長劍。
瓦特?弄啥嘞?
就在馬一條百思不得騎姐,琦姐,琪姐,咳,其解!的時候,身後不遠處傳來說話的聲音。
“大哥,這小子好像還沒死透啊!”
不遠處一個全身黑袍帶著帽子的人小聲向同伴說道。
“閉嘴,我們是冷酷的殺手,要保持冷漠!”
另一個黑袍男子一邊說話一邊拔出腰間的短劍,小心翼翼的朝著馬一條走過去。
“哇,大哥威武,再去補他一刀!”
另一名黑衣人緊隨其後猥瑣的準備進攻。
馬一條轉過身來發現兩個黑衣大漢拿著刀向他襲來,頓時被嚇一跳,雙腿一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二人跪下。
“兩位大哥,小弟初來乍到,不知有何地方得罪二位還請多多包涵,留小弟一條狗命!”
馬一條突如其來的下跪讓二人也是鬱悶不已,這小子幹啥,節操呢?
剛才還一副視死如歸絕不屈服的樣子,現在怎麼突然轉變性子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乖乖受死吧!”
黑衣人手持短劍一個前衝向馬一條刺去,馬一條趕忙站起身來拔腿就跑。
“媽的原來是想跑,追!”
黑衣人一刀刺空,招呼手下向馬一條追去。
馬一條在逃跑的過程中大腦突然傳來許多陌生卻又熟悉的記憶,宛如與生俱來一般,他迅速讀檔腦海中本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想從這些記憶中找到些線索拯救自己現在的困境。
這裏是一個修仙的世界,人類的修煉者叫禦妖師,是可以通過修煉各種功法得道成仙的。
而這幅身體的主人是馬家的少爺,雖然是少爺卻是連個下人都不如,馬一條一出生就被生父生母遺棄在深山,被馬家家主抱回來,在馬家長大成人。
由於天賦極差,無論馬一條如何努力修煉,都無法獲得一丁點兒靈力,再加上本身性格軟弱,常常受到馬家少爺小姐的欺負,甚至連最低等的下人都欺負他,就這樣渾渾噩噩苟且偷生到了十五歲。
馬家有個規矩,無論出身,隻要在十五歲時收複c級以上的妖獸為受寵就能獲得爭奪家族繼承權的權利。
但今年出了一個重大的變故,現任族長馬相離頒布一條新的命令,若是馬家子嗣無任何一人達到標準,就直接立馬一條為族長繼承人。
此命令一出,一時間馬家上下亂作一團,幾位長老被氣得不輕,聯名抗議馬相離的決定。
馬相離卻丟下一句“族長之命不可違!”便閉關不出,讓幾位長老吃了閉門羹。
而這件事的主角馬一條一時間成了眾矢之的,下人們各種巴結跪舔,想攀上這枝高枝,而更多的還是來自族中權貴的欺壓,他們無論如何不會讓一個外族人,甚至是一個注定隻能成為廢物的人成為自己的領袖。
今天便是試煉的最後一天,若是在今日無人完成試煉,那馬一條將會是馬家下一任族長。
當然,前提是他能活著回到馬家。
“原來如此,既然已經知道是誰要殺自己,那就好辦多了。”
馬一條理清楚這些之後,便放慢了逃跑的速度,因為,他已經想好怎麼脫身了。
“大哥這小子速度慢了!”
“馬德,這小子身體素質真好,沒有靈力還能跑這麼快!”
兩人終於追上馬一條,累的大口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