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的兩天,寧安再也沒有見過齊修。
隻有子謙和二哥每日都來,鶴散人也隻來過一次。
她或許沒有資格去求齊修原諒了。
後來,二哥說她病情已經穩定,明日就可以啟程。
抬頭看外麵的景色,滿目蕭條,寧安幾次想叫住子謙,子謙都想辦法躲過了。
“鏡前弄紅妝,等那俏君郎,郎君不知意,已將她來忘,哎喲我的姑娘,莫要再等他。”
寧安唱著唱著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不由得落起了淚。
第二天清晨,二哥早早就來接她,身後跟著眾位雲真派的弟子,唯獨沒有齊修,她不知道為何他連送她都不願意,這一別,也許此生都不會再相見了,他還是不肯原諒她。
鶴散人說,他已派齊修去了別處,暫時不能相送,寧安知道,那隻是借口。
二哥看出她的心思安慰到:“人各有命,強求不得。”
就這樣,回長安的隊伍慢慢下山,行至半山腰,寧安聽見身後子謙的聲音,莫不是齊修有事托他轉告,寧安顧不得身體疼痛,吃力地往後去看。
子謙穿過人群徑直來到寧安麵前,將一包裹呈上隨即說到:“公主,這是大師兄臨走之時囑咐我還給公主的,我一時給忘了。”
寧安連忙接過打開一看,卻是她還沒當掉的和田玉,除此之外,再也翻不到別的。
“他還有沒有什麼話讓你轉告我的?”
子謙搖搖頭,寧安又問:“你再好好想想,還有沒有?”
“真沒有了,公主,如果沒有別的事,子謙就先退下了,公主一路平安。”
寧安不信,他能記得這和田玉卻不肯親自送來,他不信,他們相處這麼久,他竟不肯見她最後一麵。
“子謙。”
寧安叫住了他,子謙回頭弓身回到:“公主還有什麼吩咐?”
“你大師兄,真的不在雲真派嗎?”
子謙點頭回答:“是…”
她知道他不會撒謊,隨即追問到:“那他去了哪裏?何時走的?這東西是何時給你的?”
子謙眼神有些慌亂,他沒有想到寧安會問他這些問題,想了一會兒回答到:“師兄去了長安,昨…昨晚走的,這東西昨晚交給我的。”
“昨晚你給我送過藥,為何不帶來?”
“忘了。”
她可以肯定,他在騙她。
“是他不想見我?”
“不……不是。”
二皇子見寧安仍然不死心,指揮大隊往旁邊歇息,陳剛想說什麼,二皇子阻止他到:“讓她去。”
子謙已想不到好的謊言回答,見寧安對大師兄的事窮追不舍,動了惻隱之心。
“大師兄病了,”
“病了?”
“師傅罰他去淨心,回來就發起了高燒。”
寧安命人將她放下,勉強站起來問:“那他現在怎麼樣?”
子謙搖搖頭說:“大師兄很少生病,現在還發著高燒,不過公主放心,我已煎了藥,大師兄喝了過兩天就好了,公主還是趕路要緊,我先回去了。”
寧安猶豫之際,子謙已回了身去。
二皇子揮手命令大部隊繼續前行,才行了幾步,寧安又命人停下,慌忙下了步攆。
二皇子行在最前,吩咐人上前扶著寧安,她要做什麼,就讓她做什麼。
“二皇子,這恐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