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著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在我旁邊坐了下來。

一瞬間,我就感受到了她身上散發而出的淡淡的幽香,心頭似乎被什麼輕輕撥動了一下。

劉雨虹忽然收起了笑容,眼神變得有些憂鬱,凝視著我,輕輕說,“張斌,你知道嗎,他叫衛東,是我大學時就認識的男朋友。我們非常相愛,畢業後,我們聯合開了佳美美容院。本來,一切都發展的非常好。可是,自從他出現後,我們的生活徹底被打亂了。”

我發現,劉雨虹說到這裏,眼神變得飄忽而帶著幾分傷感。我忍不住輕輕伸手過來,握住了她放在腿上的手,輕輕說,“虹姐,這人是誰啊?”

劉雨虹說,“這人就是田如天。當時,他還隻是一個派出所所長。來我們的美容院時,看上了我。當時,在一個包間裏強行要和我發生關係。幸虧,被衛東給救了下來。衛東盛怒之下,打了他一頓。因為這個事情,衛東以襲警罪被他抓到了派出所。三天後,衛東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個雙腿被打斷,九死一生的病人了。”

“那,那後來呢?”我聽到這裏,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其實,我可以想象出劉雨虹當時那種痛心疾首的心態。

劉雨虹的眼眶裏溢滿了淚水,她的手變得冰涼無比,微微的顫抖著。

她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緩緩說,“半個月後,衛東就不治身亡了。當時,我求告無門。很簡單,隻因為我是個沒權沒勢,更沒有什麼靠山的小人物。所以,隻能任由他人的欺負。”

“虹姐,那你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我看你現在好像和田如天關係還挺好,難道你……”

往下的話我沒說,但是那結果,其實我也猜出一二了。

劉雨虹看了看我,淒然一笑,說,“怎麼,你認為我肯定屈服,做了田如天地下情人了吧。”

我幹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劉雨虹搖搖頭,端著桌上的水,喝了一口,說,“如果我真那麼做了,就注定一輩子任由他的欺辱。但我一定要把命運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我明白,要做到這些,必須找一個強硬的靠山。在去省城參加一個美容協會的會議時,我認識了副省長的妻子。通過美容這個話題,我們迅速成為了朋友。”

我忽然有些明白了,有些驚異的說,“虹姐,這麼看來,田如天貪戀你的美色,但卻不敢對你做出什麼過激行為,就因為這個原因啊。”

劉雨虹應了一聲,說,“是啊,可惜田如天在省裏也有一些關係。想要扳倒他,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注意到,劉雨虹的眼神裏分明帶著幾分失落。我不知哪裏來的勇氣,緊緊攥著她的手,關切的說,“虹姐,你放心吧,惡人一定會遭報應的。如果我將來有本事了,一定替你報這個仇。”

我也不過是說說而已,一個小小的婦女主任,能有什麼前途呢。

劉雨虹臉上泛起一抹喜色,目光中充滿了感激。她微微點點頭,說,“張斌,謝謝你。”

其實女人是很感性的,男人的承諾,盡管不找邊際,但她們也會感動的。

劉雨虹隨後說,“張斌,你雖然隻是個婦女主任,但是你卻占據了得天獨厚的優勢。雖然這個社會是男人掌權的,但他們卻要受枕頭風的影響。所以,你隻要肯動腦子,善於利用手裏的優勢,一定可以前途無量。”

我明白劉雨虹對我點撥的意思,其實我也曾想過。但是一直都覺得靠著女人上位,有點太丟人了。